娘，小姐這麼貿貿然的說瞧著偏院的畜生就心煩，這不是變著法子的說少爺的奶娘是畜生嗎？怪不得少爺會生氣。少爺也是好性子，若是攤著別人只怕當時就罰了小姐。依奴婢看，小姐往後還是收一收性子，以後的日子還長，若是一直這麼和少爺對著幹，少爺只會被小姐趕的遠遠的，再也不來這兒了！現在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清水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無非就是說慕依霜不知好歹，得罪了東方玉。

    慕依霜聽到這話也不哭了，直接站起身子就去扯清水的頭髮。

    清水哪裡肯讓她得逞，哭著往後退。

    慕依霜氣急，根本就不打算放了她，清水越是往後躲，她越是來勁，扯掉了清水一縷頭髮後還不泄恨，還要去撕她的臉。

    秦媽媽也知道清水說的都是實情，可慕依霜眼下正在氣頭上，她這麼說難怪慕依霜聽了會心裡有刺。

    眼看著清水的臉被慕依霜鋒利的指甲劃傷之後，又被狠狠的揪著，她看在眼裡都覺得禸痛，跟別提是清水了。

    清水忍著痛看著慕依霜，仍舊有些不死心的說道：「奴婢說的本來就是事實，是你自個不爭氣，現在反過來倒怪起旁人來了，當初少爺對你怎麼樣，我們做奴婢的又不是沒看到過。你就是嫉妒心太強，要不然百香也不死，百香都是你給逼死的！她有什麼錯，不就是少爺強要了她，你至於生那麼大的氣嗎？再說又不是百香的錯，錯的是少爺，怎麼不見你去逼死他。」

    原本還想上前去勸說的秦媽媽聽到清水這番話停下了腳步。

    百香的死她以前也懷疑過，但從來沒想過竟是這個原因。

    原來是東方玉強要了百香，既然是強要的，又不是她主動貼上去的，慕依霜就算是心裡再有氣也不能將氣撒在一個丫鬟身上，更何況這個丫鬟還跟了她這麼多年，對她忠心耿耿，甚至於曾經還救了她一命。

    這一刻，秦媽媽開始有些後悔跟在慕依霜身邊為她保駕護航了。

    這樣的人無疑是不值得她用心去幫助的，她連跟隨了自己這麼多年又是救命恩人的百香都不信任，那麼對於旁人，只怕她從來就只有利用和發泄。

    慕依霜聞言徹底被激怒了，更加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此時的清水也全然沒有了剛才的顧忌，使勁扯住慕依霜的頭髮將她拉低了身子，然後朝著她的身上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不管她出手還是忍讓，過了今天，慕依霜肯定是不會再讓她留在這裡了，反正她也早就不想待在這樣的人身邊，離開是她唯一能選擇的。

    慕依霜畢竟是一個養在深閨里的大小姐，哪裡是一個經常在外面遊走清水的對手，她很快便敗下陣去。

    秦媽媽站在一旁只做沒看見，她現在誰也不想幫。

    她心裡還在想著慕依霜今天挨了打，往後多少會收斂一下，這也是為了她好。

    二人打了一番，漸漸都有些體力不支了，慢慢的二人坐在了地上都不動手了，秦媽媽看到這裡，這才將慕依霜給扶了起來。

    屋子裡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守在外面的丫鬟婆子自然也聽到了。

    可是秦媽媽沒開口誰也不敢主動湊上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再加上慕依霜的作風很是不受那些丫鬟的待見，丫鬟們見裡面鬧騰也只裝作沒聽見，該幹嘛幹嘛，一副屋裡風平浪靜的樣子。

    慕依霜頂著亂糟糟的頭髮，以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狠狠的瞪了清水和秦媽媽一眼。

    清水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胡亂的扒拉了幾下頭髮，然後抬起袖子擦了一下已經破了皮還在流血的嘴角，很是不屑的回瞪了慕依霜。

    慕依霜的權威受到了極大的挑釁，她無法想像一個吃著自己府上穿著自己府上的丫鬟竟然敢動手打她，還敢用這種眼神看著她，她要是今天不把清水給打死了，她就不姓慕。

    她上前一步作勢又要動手，卻被秦媽媽給死死的拽住了。

    「小姐，你就消停一會兒吧，現在哪裡是打架的時候，明個就是年三十了，你要是再這樣鬧下去，到了夫人耳朵里，你想想她這麼一個厲害的人會給你好果子吃嗎？」

    秦媽媽這個時候把龐夫人給抬出來，無疑是給了慕依霜當頭一棒。

    她現在這個樣子，別說是明天，就是後天只怕臉上的傷都不會好，而龐氏最是看中臉面的人，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