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葉寒，得饒人處且饒人！」

    戰場之外，諸多天命書院的高層急躁不安。

    那院主袁川，在親自開口，和葉寒對話。

    這已經算是放低了姿態。

    「得饒人處且饒人？我葉寒在百川仙城差點無路可走之時，尹玄可曾饒過我？」

    葉寒冷漠回應。

    深吸一口氣，他的聲音滾滾：「只能你們狂妄，便不允許我葉寒囂張？今日，我就要打破你們所有人的幻想和希望，將你們天命書院的傳人徹底踩死，將你們這些傢伙，完全釘死在恥辱柱上。」

    轟！

    葉寒的右腳用力。

    慘叫聲再度響徹，尹玄的面容因為痛苦而變得有些扭曲、猙獰。

    他在努力引動仙元，妄圖反抗。

    可惜這一刻，已經沒什麼機會了，他體內的氣海早已被葉寒鎮封、轟碎。

    死亡的威脅籠罩著尹玄。

    一路修煉至今，尹玄第一次如此深深的無力，如此的絕望。

    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尹玄強忍著劇痛，在下一刻緩緩轉過了視線。

    先是掃了天邊一眼，浮現出絕望，而後又將目光凝聚在了戰鬥場邊緣的女子身上。

    看著那一張曾經無比熟悉的面孔，尹玄的牙齒打顫，努力積蓄著幾分力氣，悽慘開口：「熏兒，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尹玄開口，四周頓時寂靜了下來。

    無數目光唰唰唰匯聚在戰鬥場中。

    慕熏兒亦是轉過了視線，面容平靜，不喜不悲。

    「熏兒，這輩子，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尹玄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四周無數高手，頓時將目光凝聚在慕熏兒身上。

    眼前這個女子可是今日的關鍵人物啊。

    如果沒有慕熏兒和葉寒站在一起，而且最後她親手撕碎那一封婚書，對尹玄造成了極致的羞辱，今日一切也未必能夠發展到這一步。

    至少，尹玄不至於憤怒到近乎於瘋狂，近乎於失去理智。

    但縱然如此，尹玄從始至終也未曾指責慕熏兒一句，只是將憤怒發泄於葉寒身上。

    空間如陷入了凝固。

    在數個呼吸之後，慕熏兒的語氣平靜，似在風輕雲淡般說一件與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她的言辭乾脆而果斷，只有兩個字：「沒有！」

    轟！

    尹玄的腦海中，如有一顆悶雷炸響，讓他難以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