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聲唯有神念可以聽見的輕響之後，大門應聲打開。

    楊玄毫不猶豫，神念探身而入，穿過了大門。

    下一刻，他便看到了靜靜立在黑暗中的陳元夕。

    負手而立的陳元夕依然是那身白色的長衫，就那樣立在黑暗中，卻高絕如山巒，俊秀挺拔。

    楊玄神念化作人形，落於黑暗之中，卻沒說話，只是靜靜等待。

    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一聲悠悠長嘆從黑暗中發出。

    「你來了？」

    三個字，同樣的三個字，帶來的卻是不同的感覺。

    楊玄點頭「嗯，我來了。」

    陳元夕緩緩轉身，臉上竟還掛著笑容，微笑道「我知道你會來的。」

    楊玄施展秘法，看他靈魂顏色，果然淡白無比，沒什麼色彩，的確是分裂體。

    陳元夕似乎知道他在做什麼，微笑道「別看了，我的確是分裂體，這一點毋庸置疑。」

    楊玄收回探索的目光，直接道「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陳元夕臉上毫無奇怪之色，點頭道「你應該已經見過烏羽了吧？」

    楊玄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包括烏羽所言，簡略的向陳元夕解釋了一遍。

    聽完之後，陳元夕點頭道「其實烏羽所說的，就是真相，我的確是他的分裂體，也的確是受命潛入人族，接近清瑤的。」

    說道清瑤，他眼中難得的出現了溫柔，似乎是在緬懷。

    過了半晌，他才接著道「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清瑤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不過沒有揭穿而已。」

    楊玄眼中泛起了奇怪之色，道「清瑤大帝知道你的身份，卻沒有揭穿？」

    陳元夕點頭道「不錯，清瑤是何等聰慧，早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只是沒揭穿罷了。」

    楊玄心中泛起疑惑，既然清瑤大帝早就知道陳元夕的身份，為何不去揭穿？

    陳元夕感嘆道「在遇見清瑤之前，我忠誠於黑雲族，忠誠於烏羽，除此之外，我並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但在遇見清瑤之後，我終於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

    陳元夕說著，臉上露出微笑，似乎一想到清瑤大帝，他整個人都溫柔了起來。

    楊玄一字一頓的問道「你愛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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