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爭鋒 050 真容
程倚天用手敲門,指節碰到木門,一陣刺痛貼膚傳來。大筆趣 www.dabiqu.com
金色的細絲包裹上他的皮膚,遊走之中,又隱於皮下。無上解毒聖物——玄蜂靈配旋即發炙。
這不是金縷衣嗎?
雨兒說,桑越人被治好,從醫館偷偷走了。結果,那廝居然回到這兒來?
金縷衣把門,那根本就是心懷不軌得意思。
想到桑越人歹毒,程倚天再不猶豫,貼掌木門,內力吐出,一記悶響,門閂從中而裂。程倚天推門進屋。
屋子裡面,雲杉拼命躲閃桑越人湊過來的臉。她不要!她不要!多少比這個奇花谷主好一百倍的人,她都沒有接受,為什麼要落在這樣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手上。
「若是你強來,我就咬舌自盡!」
桑越人一嚇,伸手扼住她的咽喉。
細滑的脖子勒在手上的滋味,都能化成一團火,把他整個兒席捲。
桑越人口不擇言:「你就從了我,就從了我!只此一次,你讓我幹什麼我都聽你的,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上刀山、下火海!」
「啊——」痛心徹骨的嘶叫從他口中傳出來。
雲杉嘴巴裡面流出血,「呸!」吐出一口血沫。桑越人擰了擰脖子,還好,舌頭還在嘴裡。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站起來,退後一步,怔怔地審視水中的她,又踏上一步!
手剛觸及水,屋門被人從外面踹開來。程倚天闖進屋,一把便將桑越人拽過拎起來。沒有打扮得圓滾滾的桑越人瘦長瘦長,程倚天拎著他,他的腳,還有一點垂在地上。
實在沒想到,金縷衣把門還有大活人可以闖進來。桑越人回頭看是這位公子爺,魂立刻飛了。
「公子爺饒命,公子爺饒命……」已經在程倚天手上滾去鬼門關一次,這會兒的桑越人怎能不害怕?越是惡貫滿盈越是知道死亡的可怕,渾身顫若篩糠,眼睛翻白,人乾脆昏死過去。
雲杉輕叫:「搜他身上,我要酥骨散解藥。」
桑越人身體一挺,人又活過來。摸出一個白色長頸瓷瓶,遞給程倚天。程倚天一手繼續拎著他,一手接過解藥。
桑越人異常乖巧,什麼花招也不敢使,輕輕說:「拔出木塞,瓶口放在鼻子下面,輕嗅,便可!」
程倚天把瓶子轉給雲杉。
雲杉不接。
程倚天微怔,旋即反應過來。
「放、放過我吧。」桑越人臉上冒著冷汗,汗珠匯在一起,成了汗水,成股從下巴流到脖子上。他身子發軟,聲音發顫:「你殺了我,對你……對你也沒好處。」牙齒輕扣,「如果不救雲姑娘,她——她會不治!」
程倚天這才鬆手。
桑越人落地,沒等站起,一蓬蜜蜂針便從縮於肋下的手掌中放出。程倚天不是第一次吃奇花谷的虧,真里流動,鼓起了袍袖如同充滿風的帆,遮擋在面前。蜜蜂針射上來,又被彈開。
桑越人貼地滾動,滾到窗邊越窗而去。
雲杉叫程倚天:「倚天哥哥!」
程倚天放棄追趕,返身過來。
先不管與禮合不合,程倚天拿著白色長頸瓷瓶,拔了木塞,送給雲杉輕嗅。等雲杉力氣恢復,他又拿出那盒白玉清涼膏放在一旁桌子上,然後退出屋去。
清晨的風,吹拂在這五里坡的綠地上。一陣歌聲突然響起在後面。曲子很好聽,清雅柔膩之江南曲風,但是,詞卻甚好。程倚天凝神聽了幾句,聽出來,是一首《臨江仙》:「夢後樓台高鎖,酒醒簾幕低垂。去年春恨卻來時。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記得小苹初見,兩重心字羅衣。琵琶弦上說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既說了愛戀時的歡欣,又傾吐了離別後的憂愁,竟是含義非常。
順著歌聲來到山牆,這兒有一片茂密的蘆葦一直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