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勢但仍未將手放下的陸乘質問道。

    陸乘沒有馬上回答，只見他從大石頭上跳了下來，走到那名青龍幫弟子旁邊，單膝跪下，將那把匕首拔了出來，然後又將沾滿鮮血的匕首在那人屍體上擦拭了幾下，才開口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養過狗。據我一個在警犬訓練班的同學所說，一條狗如果能在你動手之前主動討好你，那就是條好狗。如果是在你動手打了它之後才討好你的，就算它看上去很聽話，但它心裡仍會對你記恨，而且以後有機會的話，也很有可能會反咬你一口。」

    「你這個比喻有問題，人跟狗能一樣嗎？」董全皺了皺眉。

    「是不一樣，人比狗狡猾多了。你不信可以問問伍罰，他是這領域的專家。」陸乘將擦乾淨的匕首插進了自己的靴子中，才站起來看著另一邊的伍罰說道。

    相比其他人，伍罰的身材就消瘦不少。只見他伸出食指往鼻樑上推了推，才想起來這裡不需要戴眼鏡，於是他開口道：「確實有一套心理學理論跟陸乘的說法很接近。」伍罰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從其他人的屍體上收集狼尾巴，「雖然我也對陸乘的做法持保留意見，但我覺得既然我們是一個小團隊，就儘量不要有意見分歧。」

    「伍罰，說得好。」陸乘嘴角一翹，指了一下伍罰，又轉頭對王大海說道，「喂，大海，現在你可以說說剛才勸我們離開是怎麼回事了吧？別說是因為你弟弟而動了私心。」

    一旁的王大海坐在地上，正伸出右手讓施芳芳查看傷勢，忽然聽到陸乘的疑問，愣了半天也沒有吭聲。

    王大海身前的施芳芳雖然也沒有說話，但是看著憋紅了臉的王大海，還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剛才與慕容易交手的時候，王大海的右手受了傷，衣袖掀開的時候能看到整條發紅的手臂。

    「還好，只是輕度的燙傷！不過你的右手這兩天就不要做激烈動作了，以免皮膚破裂導致感染。」施芳芳一面說著一面開始熟練地給王大海上藥和包紮，「沒有想到南宮和慕容這兩家人這麼厲害！還有那個小正太呂飛，別看他年紀小，要不是我一直遠離他的攻擊範圍，估計也要被他的劍氣凍傷了……」

    ……

    「當時我就跟我哥說，現在線索還太少，沒必要打得兩敗俱傷。萬一間諜不在她們中間，那不是虧大了。」對於白玉陽的提問，王大山一五一十地通過傳音向他交代道。

    然後白玉陽又向王大山問到五人組的詳細情況，但是王大山表示他只知道他哥王大海在理工學院讀研究生，所攻專業是生物力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