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用自己朋友的性命來賭，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又或者，」

    「即使夜行空覺得那個被故意打殘的人可能是一個針對他的誘餌，即使前方是騙局，即使前方是危險，但他也應該會緊隨其後的，不是嗎？」

    「這才是一個好人的做法，不是嗎？」

    劉令陽大笑道：「那麼你大可去試試。你莫忘了夜行空是哪些人教出來的徒弟。」

    劉令陽這幾天已經知道了夜行空口中的瘸老頭子，聾老頭子，瞎老頭子與藥師爺爺的名號。

    「在神偷夜梟這幾個人的面前，恐怕你們這樣的小心思根本不夠看吧？」

    雖然夜行空更想做一個好人，但是夜行空其實更懂得怎麼樣去做一個壞人。

    在已經知道天下第一的劉老先生對他產生了敵意的時候，在已經知道了劉老先生的勢力的時候，夜行空沒道理再像以前一樣沒有警惕之心的。

    有了警惕之心的夜行空，斷然不可能比他的師父們差上多少。

    神偷和夜梟遭受天下人無止境地追殺，可照樣還是在江湖裡瀟灑了好十幾年的！

    於是這一次的言語交鋒，最終嘆氣的，還是璇璣先生。

    「你變了，你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人都是會變的！」

    劉令陽的確變了，為了他的朋友，他似乎一瞬間長大了。

    人本來就不是慢慢長大的。

    長大是一瞬間的事情。

    此時的劉令陽，相較於從前，實在成熟了太多。

    成熟到讓看了他十五年的璇璣先生，此時看著他都有了陌生的感覺。

    「罷了罷了，你不願按我的法子，那就按你自己的法子吧。」

    「只是，你實在不應該將自己關在這裡的。」

    「你哪怕去找到夜行空，告訴他讓他趕緊離開這個地方，讓他遠走高飛都要好得多。」

    劉令陽淡淡地說道：「讓他離去這件事，我已經給他留過了字條。」

    「而且，若是我去找夜行空，豈不是更快地告訴了你們他的蹤跡嗎？」

    「如果你這麼想的話，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你太小看劉老先生的力量。」

    「夜行空的蹤跡早就被摸了個通透，就連他早上吃了幾個包子吃了幾籠蒸餃吃了幾斤牛肉一共吃了多長時間，劉老先生他們可都是清清楚楚。」

    「而且夜行空並沒有走，他一直待在第二次跟你喝酒的酒館裡。」

    「他似乎一直在等你。」

    「如果夜行空早就離開此地，他們又為何會用此地吳老六的宅邸作為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