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了十多個小矮人，個個坐在牡丹花上……

    黃妹妹實在看不下去，忍無可忍問：「畫小矮人幹什麼？你喜歡生一大堆這樣的孩子嗎？」

    鳳姐並沒發火，還心平氣和說：「這不是矮人，是我生的小孩，個個身體健康，像牡丹花一樣成長。」

    我真服了這兩個女人！造個仙境這麼麻煩：「你們造吧！我要走了！」

    鳳姐用兇惡的眼睛盯著我吼：「敢！傻了是不是？妻子兩人等著？走了還造仙境幹什麼？」

    小白女在我背上喊：「太煩了！人家造仙境，大手一揮，像海市蜃樓，高懸空中，哪會像你們這樣？」

    鳳姐知道是從我背上發出的聲音，抓夠了，也抓不到，厲聲咆哮：「再敢放屁！抓到你就死定了！」

    小白女真的害怕了，嚇得不敢吱聲……

    鳳姐的仙境畫出來了，把牡丹花移到畫上，閃一閃，到處都是，開得十分鮮艷，大聲喊：「黃妹妹唱情歌！」

    黃妹妹真的對天大喊一聲：「哎——」清理一下嗓子哼哼：「哥哥就在對面，隔著一條河，雙手伸出去，夠也夠不著；白天思哥哥，夜晚想哥哥，最後只剩我下一個；莫奈何呀！莫奈何！沒有哥哥怎麼過？淚水滴濕熱被窩，請個仙人來，無法解開這把鎖……」

    這首屎脹的歌，唱了十分鐘；鳳姐不理不睬，把畫移到空中，變成仙境……

    沒有人驚嘆，也找不到表揚的……

    鳳姐不得不自我欣賞，用狗爪子比來比去：「啊——太美了！有這麼好的地方，還愁沒有孩子嗎？我要跟夫君一起進去……」

    黃妹妹拽著我的左手，在背上左摸右摸問：「小白女呢？怎麼沒在上面？」

    鳳姐才不管，牽著我的右手，對著背喊：「小白女，死開！跟夫君行房不要看！」

    喊半天也沒人吱聲，不知小白女在什麼地方……

    我能看見，卻裝糊塗，反正她倆不能容忍……

    像挾持人質似的，把我押進仙房，最不放心的還是門；使勁推拉，確認沒問題，才來到大床邊，令人驚呆了！

    這個雙人床，是朵大牡丹花，上面坐著一個小矮人，身高五寸，約等於十三厘米……

    從穿著來看，是個小女孩；頭上扎著兩根辮子，綰在一起，輕鬆放置腦後；上穿一條花裙，腳蹬一雙刺繡鞋，給人很不協調的感覺。

    鳳姐二話沒說，只知瞎喊：「小白女，我要打死你！」

    黃妹妹皺著眉頭不理解：「小白女是這麼樣的嗎？萬一打錯了怎麼辦？」

    鳳姐高高舉起手，輕輕放下，用明亮的眼睛盯著喊：「嗨，小小矮人！你叫什麼名字？」

    小小矮人在牡丹花床邊走來走去，好想什麼也沒聽見……

    鳳姐面子受損，把嘴對著她的耳朵喊：「能聽見我說話嗎？」

    小小矮人用雙手蒙著耳朵，唧呀唧的叫。聲音不想小白女，而且還有點粗。

    黃妹妹充分發揮想像：「看她穿著打扮就知是女人，聽她的聲音像男的？不知說話，我們能不能聽懂？」

    鳳姐比誰都忙得快，對著門喊：「小白女，在不在，來跟她交談一下。」

    屋裡房外都沒有回應，不知小白女在哪……

    黃妹妹露出置疑的目光，盯著我審問：「把小白女藏在什麼地方去了？」

    真是胡說八道呀！找不到怪的？小白女的情況又不是不知道，一直在你們的視線里……

    鳳姐令我把她找出來；否則，行房會受影響。

    黃妹妹哪能等這麼久？一直憋著吶！把小小矮人抓在手裡，匆匆忙忙走到門邊打開，咬牙切齒扔出去說：「別打擾人家！煩不煩？」

    沒看見小小矮人出手，反正扔出去了，慌慌張張回來，把我推倒在牡丹床上，還沒來得及接吻……

    鳳姐瞪著奇怪的眼睛喊：「小小矮人從你袖口出來了！」

    黃妹妹看一眼，嚇得直叫；「真邪門呀！怎麼會沒扔出去呢？」心裡悶悶不樂，盯著小小矮人哼哼：「你怎麼還在？死遠點！如不打擾，可能都……」

    鳳姐煩著呢？「這種事也能跟小小矮人說嗎？還有沒有腦瓜？」

    黃妹妹緊緊抓住小小矮人，回鳳姐的話：「我說的話她能聽懂嗎？只會『唧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