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身體跟乞丐一般；頭髮散亂，不堪目睹……

    我仔細看半天，好像又不是……聲音卻那麼熟悉，得問一問：「你……」

    她用雙手扒開黑乎乎的髒發，使勁擦一擦說：「還是沒看出來嗎？」

    我差點笑出聲來；她的臉越擦越黑，比以前還難分辨，只能靠聲音識別：「難道你是……」

    她激動萬分，使勁搖晃著身體：「我，我是金燕子呀！」

    「天呀！我的妻子變成了乞丐，不知她是怎麼過來的？」

    金燕子終於忍不住，緊緊抱著我，把頭靠在肩上號啕大哭：「夫君呀！沒男人在身邊不行；我吃盡了苦頭，才找到……」

    她實在太髒了；身上有股糞臭味，我不得不說：「找個地方洗一洗，還有你的頭髮，怎麼會弄成這樣？」

    「夫君呀！你有所不知；到處都沒水……你在什麼地方洗的？快帶我去！」

    「去什麼呀？差點死在荷塘里，幸虧……哎，他們呢？趕快想辦法？」

    金燕子拉下黑乎乎的臉：「夫君，別找了！讓我倆長期在一起吧！把身上洗得乾乾淨淨，好好找個地方，一直愛到死！」

    一見面；就會想到那種事；可我一點心思也沒有：魔法人弄丟了，得想想辦法；否則，牡丹仙子能活嗎？

    金燕子緊緊擁抱著我說：「夫君，別找了，我害怕！昏死過好幾回，不知在地下翻滾過多少次……我們在一起，互相有個照應！」

    這話說得不錯！問題是牡丹仙子還吊在空中，一秒也不能等，快急死人了！

    金燕子說：「像這種情況，就不要在救了！即使救下來，也是個死人；還不如讓她吊在空中，多少一二對自己也有個交代。」

    這些人怎麼了？一到關鍵時刻，只考慮自己，不得不說：「我可以帶你走！」

    金燕子沒完沒了的訴苦：「自從嫁給你，還沒圓過房；害人家想得要命；現在就找地方吧！」

    她又等不及了，不知怎麼過來的；我得問問：「平常吃些什麼？」

    金燕子看一眼地下的土，說：「只有這個；你應該知道；這裡連草都不長……」

    我很奇怪；用眼睛緊緊盯著地，彎腰下去，抓起一把土來，問：「這玩意，也可以吃嗎？」

    金燕子沒回答；把我手上的土搶過去，仿佛餓了幾十年，塞進嘴裡，嚼一嚼，咽下去……

    如果她是仙人多好呀！像我一樣，就不用吃土了？

    這話她聽進去了，慌慌張張說：「夫君，聽人說跟仙人同床，很快就能仙化；不用修煉，也可成仙，趕快找地方吧！」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生孩子才是第一位……

    金燕子不再擁抱，緊緊牽著我的手，到處找……

    其實，我心裡明白；如果不進荷塘……

    「呼」一聲，我和她飄起來……心高高懸著，大腦一片空白，暈乎乎的，不知要去哪……

    「咚」一聲，把什麼撞開了，等我們回過神來，降落在尼姑身邊……

    地下躺著牡丹仙子；舌頭長長伸在外面，好像再也縮不回去了……

    尼姑爬在她身上號啕大哭：「牡丹仙子；你不能死，夫君來了；能不能睜開眼睛看一看？」

    真奇怪呀？牡丹仙子的舌頭縮回去了，慢慢睜開黑青的眼睛，到處看：終於把視線移到我的臉上，喊：「夫君，快扶我起來！」

    沒等我動手；尼姑把她拉起來，隨便介紹一下：「我費了很大的勁，才把夫君找回來；有什麼話，就跟他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