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趕緊辦離婚

    不等顧城驍回話，大隊長「哎呀」一聲，「顧首長，您的手受傷了……胡醫生，胡醫生……」

    顧城驍卻攔住他，「不礙事，我回頭自己去醫院。」

    「這哪成？」

    「別麻煩醫生了，這麼多傷患，醫生哪裡忙得過來，我沒事，都是應該的。」

    現在放鬆下來，他才感覺到自己的膝蓋也有些酸痛，應該是發生車禍時撞到的。

    交警大叔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有血，那是顧首長啊，他十分的不好意思，連忙說：「顧首長，我……我……」

    顧城驍對老交警淡淡一笑，說：「大哥，挺英勇啊，上級是哪一位？我一定要去反應一下。」

    交警大叔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更加不好意思了，「別別，顧首長，咱都是為人民服務，應該的。」

    楚墨楓從人群中擠過來，剛才他一直在幫忙疏散學生，也看到了顧城驍冒死救人的全過程，心中對他更是敬佩。

    「二表叔，二表叔，您沒事吧？」

    「沒事，回去別多嘴。」

    「哦，明白。」

    顧城驍沒有多作停留，只跟大隊長寒暄了幾句，就帶著楚墨楓離開了現場。

    順路載侄子回家，沒想到發生了車禍，怎麼也得向人家父母有所交代，顧城驍送楚墨楓回家，又在楚家吃了晚飯，好一頓說才讓大家都放心。

    「小李，開車穩一點，務必把阿城安全送到家。」

    「好。」

    「阿城，再見，有空再來。」

    顧城驍朝大姑一家揮揮手，就搖上了車窗。

    抬頭看著窗外的天，夜幕下，一輪彎月懸掛其中。

    他低下頭，面龐冷毅，神情嚴肅，他猶豫著給李不言撥了個電話。

    李不言很快就接了起來，領導的電話，他不敢怠慢，「喂，首長。」

    「嗯，收工了沒？」

    「……」李不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跟蹤小嫂子是首長的命令，可這會兒首長卻問他收工沒有，這是明知故問呢，還是明知故問呢？「沒有，一直在監視著小嫂子。」

    顧城驍掩飾著內心的焦灼，極為淡定地問：「情況如何？」

    那語氣，就跟平常工作他讓手下盯犯罪嫌疑人似的。

    李不言說：「報告首長，小嫂子回到寢室後就沒再出來，女生宿舍，我們不好潛進去，也不好盯太緊，所以不知道裡面的情況。」

    沒聽到首長回話，李不言還以為首長對於他們的不跟進表示不滿意，於是趕緊建議道，「要不讓不語扮成女學生混進去一探虛實？」

    「不用。」顧城驍說，「收工吧，你們好好休息。」

    「是，首長。」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可是，首長這是怎麼了？

    李不言不敢打聽，跟了首長好幾年了，他知道不該問的別多嘴，只不過，上級的臉色就是他們的天氣，首長這幾天臉色不好，他們天天狂風暴雨。

    掛了電話，顧城驍沒有放下手機，大拇指不停地在屏幕上打著圈，心頭像是攪著一根細絲，怎麼都不舒暢。

    「阿城，聽奶奶說林淺的孩子掉了，正好，你也不必負這個責了，趕緊辦離婚。」他媽說。

    「立刻離婚，現在，馬上！」他爸說。

    「阿城啊，我說不過你爸你媽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小淺。」他奶奶說。

    想到這些，顧城驍很是頭痛，過了一關又有一關，他自是不必理會父母的說法，但是，小丫頭實在是太荒唐了，倘若讓長輩們知道事情的真相，別說是爸媽，就連奶奶都會生氣，恐怕到時候，奶奶就是第一個要趕林淺走的人。

    他在想盡辦法保護和袒護她，可是她自己卻一萬個不爭氣，他想，或許是他太不了解她了。

    於是，他再一次撥打了李不言的電話，「天亮之前，我要看到關於她的一切資料。」

    以前不查，是出於對她的尊重，現在想來，她根本不需要這份尊重。

    ——

    回到寢室的林淺，並沒有引起室友的過度關注，因為這就是她的常態。

    至於那些流言，不相信她的人不必解釋，相信她的人不需要解釋，室友們誰都沒提起，她也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