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莫克中將睜開眼睛望著唐逍炎，道：「什麼時候你成為熱血紅衣社的黨魁了？」|

    「這是很早宋無倫局長和柯立芝中將就定下的事情，為此還殺了冷傲上校。只不過還沒有正式進入相關程序，世界局勢就發生了大變。」唐逍炎道：「但毫無疑問，我是熱血紅衣社的首領，這同樣得到過邦.道爾將軍的承認。」

    「那你確認要我答應？」斯莫克中將道：「這其中的後果，你應該知道。」

    「對！」唐逍炎道。

    「行！斯莫克遵命！」然後，斯莫克中將懶洋洋地敬了一個軍禮，站起身朝安妮.蘇門薩托彎腰鞠躬道：「斯莫克向您敬禮，女王陛下！」

    「非常好……」安妮.蘇門薩托嬌聲道：「只不過等下還需要您簽一份文件，然後在鏡頭面前發表一個講話，表示願意帶著第七艦隊和遠望群島加入蘇門大王國。我們這也是以防萬一，以免到晚上六點您面對全世界現場直播的時候忽然改變了主意，那麼我們會將這段錄像當直播公布給全世界。」

    「隨便……」斯莫克中將緩緩說道，然後將軍裝上的肩章摘了下來，無比留戀地看了一會兒，然後直接扔在床上。因為，這個肩章是東部聯盟頒發。

    「唐逍炎閣下，剛才的這次是我最後一次，聽從東部聯盟的命令了，再也沒有以後了。」斯莫克中將淡淡道，然後重新躺回到床上，蓋上毛毯，將他蒼老的身軀蜷縮成為一團，看上去顯得淒涼而又悲切。

    ……

    「啪……」藍光一閃，斯莫克中將的身影消失在唐逍炎的眼前。

    「米拉.尤多，將朱迪帶回到她的小樓中，不准任何男人碰他一根手指頭。」接著，安妮.蘇門薩托對著米拉.尤多下令道。

    「什麼？」米拉.尤多充滿了不解道，然後趕緊道：「是，陛下。」

    「啪……」藍光再一閃，餐廳里所有的畫面消失在眼前，米拉.尤多，美卡.尤多，還有朱迪等人的立體影像全部消失了。

    整個密室內，就只剩下唐逍炎和安妮.蘇門薩托。

    ************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站立。整個密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唐逍炎，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安妮.蘇門薩托道。

    「沒有……」唐逍炎道。

    「那就聽我說。」安妮.蘇門薩托道：「在飛機上，你明明有機會殺掉我，但是你沒有？為什麼？」

    「沒為什麼？」唐逍炎道。

    「放心，我不會自作多情到覺得你不捨得殺我。」安妮.蘇門薩托道：「那是因為你還沒有找到究竟哪個人是懲罰者，所以你不能殺我。在你眼中，婆羅煞陛下的懲罰者比我要重要得多得多。我在你眼中，只是一個隨時都能殺掉的賤人。」

    「嗯，你說得對。」唐逍炎道。

    「你知道嗎？在飛機上我和你近距離接觸的時候，我的雙腿都是酥麻的。我一直都想要和你真正面對面站在一起，但是真正發生的時候，我害怕要幾乎要失禁。或許你不知道，當你離開飛機後，我癱軟在床上足足十分鐘無法動彈，我的下身已經濕了一團。我以為我不會害怕，但我真的很害怕，尤其當你內心湧起殺意的時候。」

    「事後，我為自己感到恥辱。」安妮.蘇門薩托道。

    「每個人都怕死，越聰明的人越怕死。」唐逍炎道：「只有傻子和瘋子，不會怕死。」

    「你之前一直假扮成吳夢玉，就算梅鐸將利刃架在你的脖子上，都不肯暴露。那為什麼，今天早上梅鐸再次去挑釁你的時候，你又絲毫不掩飾自己是唐逍炎了。」安妮.蘇門薩托道。

    「因為我知道，你們已經看穿我的身份了。」唐逍炎道。

    「然後你就聰明反被聰明誤，落入我的陷阱了。」安妮.蘇門薩托咯咯嬌笑道：「現在我要殺你，易如反掌。那麼在殺死你之前，我可以變得非常仁慈的，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懲罰者是誰？懲罰者在哪裡？」唐逍炎問道。

    「真是執著的人啊，看來我不告訴你，你死也不會瞑目的。」安妮.蘇門薩托道：「那我就非常仁慈地告訴你，其實……根本就沒有懲罰者！」

    唐逍炎一下子失聲。

    「根本就沒有懲罰者。」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