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與道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失魂逃命_頁2
為石像的好處就是不說話,壞處也是不說話。/p
無論是什麼樣的女人若是領悟不說話的學問,一定在他身上得到更多的喜悅、歡快。/p
小蝶又痴痴的笑著,「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像什麼?」/p
無生不語。/p
「他現在就像是哭泣的孩子,回家找大人訴苦。」/p
無生不語。/p
曹義傑掠過林木枝頭,不小心將衣服刮在枯枝上,軀體竟已無法前進。/p
他忽然將衣服脫掉,又接著向前方掠去。/p
他拋棄衣服的同時也將劍也一同丟掉,劍在此時已變得不那麼重要,跟性命一比實在輕的很多。/p
掠過小橋的時候,他忽然又一腳踩空,竟硬生生落進河裡。/p
冰冷的河水瘋狂而殘忍,不停的衝擊著他的軀體,衝擊著他的靈魂。/p
他努力喘息著,努力爬向岸邊,掙扎著掠向橋面。/p
「終於要到了,實在太好了,......。」他竟已在橋面上嘔吐著。/p
冰冷的冷風陣陣,迎著冷風依稀可以聞到那股惡臭味,小蝶忽然將鼻子捏住。/p
「這裡是什麼地方?」/p
「獅山橋。」/p
「那麼已在獅子山上?」/p
「是的。」/p
「你說他會去哪裡?」/p
無生不語。/p
盯著、戳著曹義傑的軀體,仿佛要將那軀體活活戳死在橋面上。/p
小蝶忽然又痴痴的笑著。/p
這種聲音,仿佛是一種神秘的咒語,令疲倦、無力的人忽然生出力道。/p
曹義傑忽然站起,四面八方到處看了看,甚至連水裡都看得仔細。/p
他無疑已生出力道,卻沒有生出一絲勇氣。/p
他的樣子仿佛是見了鬼一樣,忽然掠起,迎著冷風,飄向遠方。/p
痛快折磨並不能將的前進方向擋住,寺廟的香燭猶在燃燒,一個和尚靜著在香爐旁,閉目念經。/p
曹義傑掠了進這寺廟。/p
寒山寺里的燈火已熄滅大半,修行的僧人,大都已休息。/p
古老而莊嚴的巨鍾高高垂懸,縱使沒有想起,也能令人感覺到鐘聲里的力道。/p
曹義傑忽然跪倒在香爐前,重重的磕了十幾個響頭,然後爬到這僧人跟前,「大師,救我。」/p
這和尚既不老,也不年輕,既不瘦消,也不肥胖,四四方方的臉頰上每一根肌肉,無疑已充滿了佛意、佛色。/p
和尚並沒有抬起頭,也沒有睜開眼,更沒有停下輕念經文。/p
他的手猶在靜靜觸摸佛珠,一粒一粒的觸摸著。/p
曹義傑忽然盯著和尚,眼淚仿佛已要掉出,「大師,我們說好的。」/p
和尚沒有理睬他。/p
這種紅塵中的俗世,仿佛並不能驚擾到他。/p
冷風更冷,林木里片片綠葉沙沙作響,曹義傑看了看林木間,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懼怕不已。/p
這種聲音,仿佛是一把把刀子,在割著軀體上肌肉,一塊一塊的割著,他仿佛已受不了了。/p
他的軀體不但受不了,靈魂似已也受不了了。/p
這種聲音無疑能令逃命中的人膽寒、心寒。/p
「大師快點救我,後面好像有人追殺我。」/p
林木里沒有人影,漆黑的一片,漆黑的令曹義傑發瘋、崩潰,他的聲音似已無力。/p
「我們說好的,你一定會將我們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p
和尚不語。/p
他仿佛只能念經,不能說話,也懶得說話。/p
曹義傑看了看林木里,又看了看和尚,咬咬牙,忽然一巴掌摑在和尚的臉頰上。/p
和尚沒有搭理他,更沒有動,依然閉目輕念經文,天地間仿佛已剩下念經聲。/p
曹義傑看了看和尚,忽然走向香爐,香燭猶在徐徐生出熱力,冷風掠過,灰燼飄落,根根佛香亮光更加猛烈。/p
他一把將佛香握起,又吹了吹,就在亮光最明亮的時候,忽然戳在和尚的頭上,又戳在和尚的褲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