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其實她也很愛美，也喜歡自己長發飄飄的樣子，可是不得不說，這段時間留著長發，她做什麼都很不方便。

    如果真的想繼續在軍隊待下去，哪怕陸璽堯和王牧塵不要求，她也必須捨棄掉這些東西。

    漂亮比起生命，根本不值一提。

    陸璽堯的剪刀出現在南姣的視線中時，她還是沒忍住最後一次摸了摸自己柔軟的長髮。

    「怎麼了？」陸璽堯以為她後悔了。

    南姣就那麼一言不發地摸著自己的頭髮。

    「要是捨不得的話，那晚上我再……」

    「剪吧。」

    「確定嗎？」

    「確定。」

    遲早都要面對的。

    見狀，陸璽堯倒也沒有墨跡，直接把剪刀橫著放在了她肩膀高度的位置。

    「可以嗎？」陸璽堯問南姣。

    「再短一點吧。」南姣看了一眼陸璽堯剪刀的位置，回答道。

    就這樣，南姣一直要求陸璽堯直接把她的頭髮剪到了略微蓋住耳朵一點的位置才甘心。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地上散落著的頭髮，南姣在一瞬間有些難過。

    明明之前也是短髮，怎麼現在反倒接受不了了呢？

    「很好看。」

    在確認自己的工作完成之後，陸璽堯從自己的角度看著南姣誇讚道。

    其實也不是他的剪髮技術好，而是南姣本就五官端正，面部線條流暢。

    不知道為什麼，陸璽堯卻感覺好像這個短髮更適合她。

    相比之前那種溫柔的感覺，現在的南姣，更多了幾分幹練和凌厲。

    陸璽堯的辦公室里沒有鏡子，所以她便走到了陸璽堯的書櫃面前，通過那片透明的玻璃看著自己的倒影，有些感慨萬千。

    「很久沒看到自己這個樣子了。」

    「這個樣子，我很喜歡。歡迎回來，南姣上尉。」說著，陸璽堯朝著南姣鄭重其事地伸出了手。

    看著陸璽堯的眼睛，南姣無奈地笑了笑，回握。

    「這次，還真是沒有退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