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兇？」

    徐征沒回答，反倒示意，讓柳青青繼續猜。

    柳青青有個疑問，「不是周哲麼？怎麼又冒出一個陸廉來？」

    徐征提醒：「我一直對周哲和小玲的死感到蹊蹺。周哲死前怎麼突然開竅了，會用那麼高技術的無人機？小玲的死，分明是被身手高強的人謀殺的，周哲那身手，不是我瞧不上他，他真的做不到！」

    柳青青徹底愣了。

    徐征跟柳青青提醒，「你幫我守在外面，我去跟這個老朋友好好聊一聊。」

    柳青青這些人，繼續在審訊室外默默看著。

    當然了，他們也能聽到裡面的談話，都是英文交流的。

    柳青青是真服了陸廉。按她的評價，這人極其善於偷換概念，把大事說小。

    無論瀛國警方問什麼，甚至話題有多一針見血，他都是好一番的插科打諢，最後還牽著審訊警方的鼻子走，聊起不痛不癢的家常來。

    柳青青偷偷觀察徐征他們。

    他們表情各不一樣，崗川是鬱悶加不耐煩，徐征則耐人尋味，至於方騏，有一點迷茫的樣，說白了，他沒太聽懂。

    很快徐征往前一步，對著審訊室的門敲了敲。

    裡面有警察走了出來。他問，「什麼事？」

    徐征：「把筆錄拿出來，我要看看。」

    這警察第一反應，又看了看崗川。

    崗川點點頭。這警察立刻照辦。

    柳青青也贊同徐征的這個做法，與其一直這麼磨磨唧唧的聽下去，還真不如看看筆錄。

    但當大家圍著這個筆錄時，柳青青傻眼了，上面全是瀛國語。

    崗川索性翻譯起來。而且這小子不當職業翻譯真是可惜了。

    大家默默聽著。

    按筆錄所說，陸廉有太多的委屈了。他並不認識北極狐的人，只是這次來瀛國談生意時，意外被這幫人擄走了。他一個商人，在對方寒刀利刃的逼迫下，為了活命，只好選擇服軟，甚至被迫為北極狐做一些壞事。沒想到最終是警方救了他。

    柳青青特想吐槽，這個陸廉太無恥了。

    方騏也念叨一句，「陸廉說他膽小？他可是軍人出身，我印象中的他，也是一腔熱血的好漢。」

    崗川想的是另一個方面。他說，「這個筆錄真要屬實的話，陸廉不僅沒罪，反倒也是受害者。」

    稍縱即逝的，方騏臉上出現一絲猶豫。這被柳青青捕捉到了。

    她猜，方騏跟陸廉的關係不一樣，都這時候了，他打心裡還是多多少少偏袒陸廉的。

    但警察辦案，決不能藏有私心。這也是作為一名合格警察的基本素質。想到這，柳青青提醒，「警方不是還抓回來幾個北極狐的惡匪麼？到時只要把他們的筆錄要過來，對比的看一看，就知道陸廉撒沒撒謊了。」

    崗川有另一個擔憂的地方。他強調，「除了筆錄，最好還能有什麼更有效的證據，證明陸廉是北極狐傭兵團中的一員，不然這個陸廉是個富豪，只要請來一個金牌律師，這律師很可能會憑藉自己的一技之長，把陸廉保住。」

    柳青青一時間想到了常久，那個周哲的律師。她因此還打心裡噓了一聲，心說就算是金牌律師有能怎麼樣？這人有罪，就一定逃不過法網。

    但她是這麼想，徐征和方騏都是破案的老鳥了，這倆人聽完崗川的話，反倒認可的點點頭。

    方騏有個想法。他說，「讓我跟陸廉聊聊，或許能挖出點什麼？」

    崗川看向徐征。

    徐征盯著方騏，很耐人尋味。

    突然間，他又搖頭，提醒說，「蠍老虎，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需要你來完成。」

    方騏好奇，「什麼？」

    徐征：「你現在就去其它審訊室，別忘了，對那三個惡匪的審訊才是重點，咱們中只有你身手最好，所以你才是最懂這些惡匪的人。」

    方騏點點頭，他還被崗川帶走了。

    等就剩柳青青和徐征後，徐征緊貼著窗玻璃，盯著陸廉。

    憑柳青青對徐征的了解，她覺得，徐征或許是有意把方騏支開的。

    她因此問，「徐怪怪，你是不是還有啥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