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靈打了個寒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虬虎就這麼死了？

    連發動身為進化者能力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被一拳打爆了？

    岳霖整整衣服，抖落上面沾染的少許骨肉碎渣，朝著鄭山攤開手掌。

    「我的耐心已經被耗盡了。」

    「還有誰會反對，給我一個名單......」

    「或者換一種方式會更好處理，給我一份你們所謂元老會成員的名單......」

    鄭山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半步，「你......你想要做什麼？」

    「很簡單。」岳霖的笑容在一片鮮血的映襯下顯得分外恐怖，「你剛才不是說要通過元老會決議才行嗎？」

    「把其他元老會成員都殺掉的話，你自己做出這個決議豈不是要方便許多？」

    一聲幽幽嘆息在所有人耳邊響起。

    聲音的主人聽起來就是在眾人身邊，但仔細分辨的話卻仿佛又在很遠的地方，這種矛盾的感覺頓時讓人很難受。

    「總長......」鄭山和鄭先兩兄弟朝著窗外深深低下頭去。

    總長？

    岳霖的目光穿過落地窗，看向下面的花園。

    在小巧精緻的涼亭內，不知何時坐著一位白衣白裙的年輕女人，正同時抬頭朝著他看來。

    兩人的眼睛在這一刻糾纏在了一起。

    轟！

    岳霖只感到眼前一花，已經不見了鄭氏兄弟等人，更不見了包廂內的殘磚瓦礫，整個人突然置身於青山綠水之間。

    一葉扁舟沿著清澈見底的河水緩緩靠近，舟上只有一個白裙女子，挽起袖子，露出一對如玉白皙的手臂，輕輕搖動著船槳。

    小船終於靠岸。

    白裙女子輕輕招手，那一葉扁舟倏然從水中飛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小，最終化作一根碧綠的髮簪，被她別在頭上。

    「岳先生，請坐。」

    她又是一抬手，河邊綠茵草地上憑空多出一張石桌，兩隻石凳。

    「請飲茶。」

    她率先在岳霖對面坐下，手中從無到有現出一隻茶壺，開始向桌上的玉杯倒水。

    有意思。

    岳霖在女子對面坐下來，摩挲著身下的石凳和桌面，完全是真實不虛的觸感。

    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滋味苦澀中蘊含著醇香，就連杯中茶葉咀嚼起來，也真真切切就是那種滋味。

    再加上微微拂過的微風，淡淡濕潤的水汽，總而言之，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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