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是剛過汜水關，也就是才走出朝歌的險關把守範圍之外，西面就已經遇上了來敵。

    正是伐商的周朝大軍。這次大軍沒有分三路，而是只取中路，號稱八十萬，實際上一共二十五萬軍卒，裡面除了上次大戰剩下的老卒之外，還有接近十二萬的新卒。新卒訓練也就四個月不到，能懂一些軍陣的演練，會使用一些兵器，士氣也還將將就就，真要論起戰鬥力那就沒什麼好說的。

    反觀同樣號稱八十萬實際只有二十萬的朝歌大軍，雖然不及之前那麼整齊的精銳了，可依舊全是正規的職業軍卒。戰鬥力繼續碾壓敵人。

    這次姜子牙心頭的底氣要比之前的一次足不少，陸壓還在軍中未走，十二位闡教金仙也因為上一次的聖人出手被全部救了下來。如今四個月的修整，心態上如何雖然不得而知，但修為狀態上卻是已經恢復到了之前的全盛模樣。

    而且不但如此大批的中低階人闡教修士也跟著前來了軍中效力，可以說整體的修士層面上姜子牙所能指揮的質量已經遠遠超過了之前的那一次大戰。

    再反觀對面的朝歌大軍。那孔宣被聖人一擊就算僥倖不死那也肯定身受重傷的。加上之前的伐西之戰無功而返，氣勢必定受挫。此消彼長，姜子牙覺得自己硬碰硬的也不是不可以先動手，先探探虛實，要是能夠有機會，那就直接揮兵汜水關，好叫天下諸侯瞧瞧，周朝的力量也不是吹噓出來的。

    兩邊遭遇，都沒有選擇即刻開戰，都有自己的小心思。聞仲一方退回汜水關下距離關口十里安營紮寨，幾乎鋪滿了關口前的那一條狹長的谷底。

    而姜子牙所部也不敢輕易靠近汜水關的地形優勢範圍，在距離谷口三十里紮下營房。

    雙方數十萬大軍對峙了一日，便開始了相互試探的手段。

    這種大軍遙遙相望的情況，不存在什麼奇襲之類的手段，沒有施展空間。拼的是有效戰場內狹小地域裡的細緻博弈。從探馬開始，再到零星的小規模接敵戰鬥，再到穿插和左右翼的試探攻擊。

    一點一點，誰能在這些試探中穩住，並且更多的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那就可以在接下來的大決戰或者正面大戰當中占據一些優勢。當然，這些優勢的勝負性並不算多高，但有點優勢積累總比劣勢好得多吧？

    面對久經戰陣，手段老辣的聞仲，姜子牙雖然也算是英傑但還是顯得稚嫩了一些。

    在前期的相互試探當中，幾乎所有的細節上姜子牙都要比聞仲慢上半拍，一直處於被壓制的狀態，加上試探當中也不可能啟用高階的修士，所以一點點的劣勢便在多方面的促使下積累了起來。

    傷亡一千六百餘。這便是姜子牙指揮的伐商之戰第一次和商朝大軍接觸之後的損失。而商朝一邊，傷亡卻是不及周朝的三分之一。

    不是姜子牙沒有自知之明，而是聞仲利用的地理位置逼迫了姜子牙不得不選擇和他進行充滿劣勢的細節之爭。

    並且姜子牙還明白，要是這種細節之爭繼續下去的話，他手裡的中低層將士的氣勢將會被打擊得很慘。如此一來他就不得不考慮，率先拿出高端戰力，主動尋求決戰了。

    你先亮牌肯定就是要被敵人挾制的，但如今局面有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了。這便是基層實力的差距所帶來的弊端。

    所以在雙方對峙的細節之爭的第五日，姜子牙便大開寨門，率領全軍列陣出發，停駐在里谷口不到五里的地方，打算用大軍的突然開拔，儘可能堵住商朝大軍的施展面積，讓原本對商朝有利的狹窄山谷反過來成為商朝大軍的挾制。

    算盤打得不錯，但聞仲不在意，他早有預料。根本不去迎戰，堅守谷口，你要打，那就打進來吧，反正這次老子就不和你展開大軍硬碰。

    如此，姜子牙又難受了。攻進去？谷內必定是重重埋伏，各種手段都準備好了的，這些新拉起來的軍卒必定死傷慘重，對於氣勢的打擊不可估量。

    不進去？退回去繼續跟聞仲慢慢的耗？可關鍵是耗的話他耗不過啊。

    「子牙無須擔憂。我們先去探探便是。」

    說話的是廣成子。這位上次被生擒的十二金仙之一，如今已經沒有之前的那種不可一世的態度了，多了很多謹慎。面對戰局的僵持，知道最好還是派遣一批高階修士前去試探，從高階修士層面來打開僵局。而一旦高階修士取得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