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最後的宣讀,然後他再用這個材料把自己擊翻在地,是啊,應該是他和吳書記一起拿這個材料大作文章吧?
但也不像,如果是那樣,他為什麼現在就拿出這材料讓自己看呢,看來他和吳書記的同盟關係並沒有真正的結成,吳書記沒有來保他,他同樣應該沒有把這個材料給吳書記看吧,他在此時此地拿出了這份材料,至少給了自己一個化險為夷的機會,讓自己可以從容面對,亡羊補牢。
哈縣長的分析是對的,假如在昨天,吳書記能夠大義凜然的站出來保護華子建,在華子建最危難的時候伸出手,堅定的支持華子建。
那麼華子建一定可以讓這件事情繼續的演繹下去,可以用這件事情,在哈縣長最終的定論出來以後,鹹魚翻身,幫助吳書記完成一次重大的進攻。
然而,華子建失望了,他被吳書記無情的拋棄,這樣的拋棄對華子建來說,比起哈縣長對自己的打擊更為傷痛,哈縣長是為了派系在打壓自己,這是正常的,因為這是官場。
而吳書記呢,他不是已經在自己毫無防備的時候把自己拉上了他的戰車了嗎?既然是一個戰車上的同盟,為什麼還要出賣,還要捨棄自己呢?
這種被欺騙和遺棄的感覺更讓人痛徹心扉。
華子建只有靠自己了,他要以此來維護自己的權利,更要以此讓自己在他們兩大勢力的夾縫中求的最大的利益。
所以,他現在恰到好處的拿出了這份材料,把這個難題留給了這個同樣讓人心悸的,危險的人物。
良久以後,哈縣長已經捋清了思路,人也鎮定了下來,現在的問題就是看華子建想要怎麼出牌,顯而易見,華子建的手上確實有了一副好牌,但牌是要打出來才有用,他也相信,華子建不會把這副好牌浪費調的。
哈縣長就恍然大悟的說「子建同志,這件事情原來還有這些原委在其中,說真的,我都不很了解,我那個弟弟,哎,有時候難免會藉助我的名義搞點歪門邪道,怎麼辦呢?我也不能和他斷絕關係啊,有時候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又哪能阻止的了。」
華子建很理解的點點頭說「不錯,很多幹部是不需要你話,都會對他大開綠燈,這也怪不得你。」
哈縣長很有同感的說「是啊,是啊,謝謝子建同志的理解啊。」
「不過,這樣理解你的人又有多少呢?老百姓總是喜歡熱鬧,上面領導總是喜歡臆斷,像我這樣能夠對你理解的人只怕不多。」華子建話鋒一轉,帶給哈縣長的壓力就陡然的增加了。
哈縣長也非等閒之輩,他已經有所防備,自己就不會受到太大的驚嚇,他相當的清楚,現實的情況是華子建一定會用這幅好牌贏點什麼的,華子建和自己是一個類型的人,是不會輕易的放過任何機會。
哈縣長就說「子建同志,你說的這點,不可否認,也是客觀存在的,通情達理的人實在不多,所以我今天就想和你商議一下,看看你是希望如何處置這個問題。」
談到正題了,華子建眯著眼,嘴裡吐著變換的煙霧,讓不斷從口中湧出的煙霧去追隨著前面擴大和即將消失的煙霧,他沒有急於的接上哈縣長的話,他沉思著,自己的這副好牌是不是可以出手了。
「呵呵,子建同志啊,你但說無妨,我們就是商議,沒有什麼原則問題。」見華子建沒有開口,哈縣長就又說了一句。
華子建在菸灰缸里輕輕的,小心翼翼的蹭掉了一點菸灰,露出了應有的謙遜笑容,完全還是像過去一樣的低調說「這件事情怎麼處理,我還一時沒有想好,不知道哈縣長是什麼意思」。
哈縣長心裡暗暗的罵了一聲娘,你能沒想好?材料都寫好了,會沒想好?鬼話!
不過哈縣長還是表現出一副相信和理解華子建的樣子,他很寬厚,大度的笑笑說「事出突然,你沒想好也屬正常,其實這也不是個太大的事件,就像剛才仲縣長說的那樣,有很多時候,天災的確防不勝防啊。」
華子建就看著他笑了笑,依然是沒有接他的話。
華子建這樣的笑有點讓黃縣長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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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