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問。

    「嗯……聽說那傢伙喜歡收藏根雕，他家的院子裡到處是樹根，也是個奇葩。」徐航不以為意地回了一句。

    這時服務員開始上菜了，為了答謝也為了得到冀市幾個大廠子負責人的第一手資料，楊柳也夠拼的了。

    她一咬牙點了四個菜，個個都是硬菜，又給徐航點了一瓶竹葉青，被徐航退回去了。

    他下午還要工作不能飲酒，楊柳又不會飲酒。

    「聽你這話打算攻下冀西閥門廠？」徐航一臉興致地問。

    「有這打算，怎麼也得試試。」楊柳笑著點點頭。

    「好，祝你成功！」徐航以茶代酒道。

    「謝謝，我會不遺餘力的。」楊柳幹勁十足地。

    「哈哈！被你盯上的還真危險，不達目的絕不放過。」徐航笑著打趣兒。

    「呵呵，聽那廠子的名字是在冀市西面了？」楊柳接著問。

    「對，你坐11路有軌電車，冀西閥門廠有一站，下車往西再走不到200米就到了，廠長叫陳明，三十多歲離異。」徐航知無不言言無不細。

    楊柳默默記在心裡，今兒看來是來不及了，吃了飯她還要趕回去，還是回去準備充分些，過幾天她直接去閥門廠談業務。

    徐航也算夠意思，吃了飯直接送她到汽車站，這才返回廠子。

    楊柳今兒雖然花了點錢，但是覺得很值，她該打聽的都打聽出來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向來不打沒準備的仗。

    回到廠子，她隱隱聽到謠言四起，原來她沒跟司機一起回來，廠里那些喜歡八卦的女人自然是想入非非，隨意腦補了她與廣興電子長廠長之間的曖昧畫面。

    銷售部的人好像也找到她一個新人能簽成大單的玄機了，原來是靠美色誘惑男人，也難怪那廠長那麼痛快就簽了大單。

    「別說了，人家回來了，長得好就是資本啊，誰讓咱們沒長人家那張臉了。」內勤小王酸溜溜地道。

    「咱們掙的雖少，卻是憑能力賺錢，不像她出賣色相。」另一個內勤撇撇嘴，不屑地道。

    「你倆小聲點，別讓人家聽到了。」在一旁等待打出庫單的李姐佯裝好人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