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學撿屍人 今天翻了翻自己的賬號_頁2
但再想想烏佐這麼做的可能理由……
上一次她都把烏佐灌醉抓到自家床上了,烏佐也只是用「把那只用途不便明說的壺硬塞到她身邊」的方式簡單報復了一下。
但這一次,他下手卻明顯比之前要狠得多。
在貝爾摩德看來,這一定是因為她第一次見到烏佐時,曾經打著「找琴酒的工作漏洞」幌子,再三追問了工藤新一的事。那一次還能用琴酒當擋箭牌,但這兩次她易容接觸烏佐,卻都碰巧同時遇到了少年偵探團。
因此,在烏佐眼中,現在她一定是一個衝著少年偵探團來的、居心叵測的組織幹部……少年偵探團里,當然也包含變小的工藤新一。
一瞬間,貝爾摩德感覺自己像一個被真隊友追殺的臥底,一邊狼狽逃竄、氣得牙癢,一邊還得在心裡給對方鼓鼓掌,稱讚烏佐這種處理方式合情合理,甚至完美符合她的期待。
旁邊,江夏回答完了佐藤警官的問題。
他正準備去看看哥梅拉留下的油漆腳印,在證據點附近打個卡,再看情況拉一下破案進度條。
但一轉身,卻正好和易容成了安室透的貝爾摩德對視在了一起,並看到了貝爾摩德摻雜著氣憤、欣慰、糾結、無奈等等異常複雜的眼神。
江夏:「?」
略一停頓,沒等他對貝爾摩德的眼神做個深入剖析的閱讀理解,「安室透」忽然移開視線,不再看他,而是自顧自地打量著攝影棚,目光不時落在走廊入口、道具模型等處,眸光沉凝,像在思考。
江夏:「……?」
剛才上樓的時候,貝爾摩德不還是一副惡作劇得逞後的挑釁笑容嗎,怎麼一轉眼就變得這麼嚴肅。
真想敲開腦補怪們的腦殼,看看裡面究竟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江夏搖了搖頭,止住危險的念頭,按原計劃走到屍體旁邊,打算把比較重要的證物都看上一遍,先攢好破案時用來開掛的素材。
不過這一次,他決定放慢一點破案速度,先看看貝爾摩德究竟在謀劃些什麼。
……
貝爾摩德的目標非常明確。
她先觀察了一下各個方向的出口,確認著最差情況下的逃走方案,其中包括順著樓層外側的機箱和凸起攀爬離開。
至於「趁人不備易容成路人」這種逃走方式,貝爾摩德沒有多加考慮——烏佐既然已經做出了應對,就絕不可能看她那麼輕鬆地逃走。
心裡有了底之後,貝爾摩德才把重心移向了更加和平的解決方式。
——找出真兇。
在她的印象里,烏佐為了不引人懷疑,總是會在實際看一看所有證據之後,才開始推理。
這段查證的時間和其他偵探相比,絕不算長,但畢竟也是一個難得的空當。
只要在這段時間裡,拿出足以證明「安室透」無辜的證據,她的身份就能從嫌疑人轉變成偵探,並能在被邀請去警署的時候約好「下次一定」,然後順勢鴿掉,把其他事情都丟給波本。
這麼想著,貝爾摩德的目光很快落在了倉庫的方向上。
據稱被歹徒刺傷了腿的哥梅拉主演松井秀豪,此時還正坐在那裡,只接受了簡單的包紮。
貝爾摩德心裡清楚:論破案速度,她當然比不上寫出劇本、製造真兇的烏佐。
但好在她也有自己的方式。
——其實,早在得知龜井製片人被刺殺的時候,貝爾摩德心中經有了大致的人選。
她好歹在這打過幾次工,要比警方更了解劇組的現狀:
被殺害的龜井製片人其實得罪了不少人,這其中,他對松井秀豪格外過分——為了勸說劇組停止拍攝,龜井製片人背著主演松井秀豪編造了一出謠言。
他說松井秀豪曾經多次私下裡找他,說主演怪獸片讓他身心俱疲,之後只想當一個普通的演員。其他人考慮到這麼多年的同事情,不好拒絕,最終諸多因素疊加,促成了現在「最後的哥梅拉」的場面。
松井秀豪就這樣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了劇組的叛徒。
前一陣,他才知道了背後的真相,於是匆匆去找龜井製作人,想請他幫忙澄清。但那時「哥梅拉的最後決戰」早已被大肆宣傳,來不及更改。
——貝爾摩德扮成安室透來這裡打工時,就正好偷聽到了這一次松井秀豪和龜井製片人的談話,也發現松井秀豪最近變得越來越沉默。
如今龜井製作人突然被殺,她怎麼想,都覺得松井秀豪是一個很適合讓烏佐發揮的素材。
而心裡一旦有了懷疑,很多疑點就會隨之浮現。
——比如松井秀豪說自己被「穿著哥梅拉怪獸服的人」持刀刺傷。
沒記錯的話,他的傷口是在大腿上。
可哥梅拉卻體型高於成年男性,上肢相對粗短,如果真的是穿著「哥梅拉」怪獸服的人襲擊了松井,傷口位置不該那麼靠下。
假設松井是在自導自演,再結合這層樓的地形,和四個作為目擊者的小孩……
貝爾摩德腦中逐漸有了思路,只是還缺乏一點其中的細節。
……
江夏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易容成了安室透的貝爾摩德,疑惑她到底想幹什麼。
這時,負責詢問正版安室透的警員朝江夏走來,想向他確認「安室明」先生的不在場證明。
江夏正要把剛才對佐藤警官說過的一部分話,再對眼前的警員重複一遍。
誰知貝爾摩德卻對「江夏打算和警察說話」的事反應不小——她立刻停止沉思,轉身朝這邊走來。
在江夏略顯迷茫的視線中,貝爾摩德心裡微虛,但面上底氣十足地開口了。
她抬手在江夏肩上一拍,用安室透的聲音說:「看來這次暫時不用你出場——我已經知道真兇了。」
旁邊的警員還沒反應過來,十幾米外,目暮警部倒是耳朵一動,嗖的看了過來,驚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