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他死了！是我害死他的……」

    我難過極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煜宸把我抱起來，聽到雲翎死了的消息，他神色平靜，一絲難過或驚訝都沒有。仿佛他料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煜宸的冷靜刺激到了我，我掙扎著要從他身上下來。

    煜宸抱緊我，「別胡鬧！」

    「雲翎死了！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雲翎死了！你怎麼什麼反應都沒有！你去哪了？你回答我，你去哪了！你明知道雲翎來找你重新封印神封，你還玩消失，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就是想害死他！」

    我知道我現在說的話有多傷人，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想不通有什麼事那麼要緊，明知雲翎第二天會來找他，他還離開！他要是不走，雲翎就不會死！

    我胡亂揮動的手，無意中打在了煜宸臉上。煜宸挨了我一個耳光，臉被打的偏向一側。額頭的碎發散下來，遮住他微微垂下的眸子。

    我沒想到會打到他，嚇了一跳，人也安靜下來。

    風吹過，吹動煜宸的發梢。

    他臉上沒有表情，也沒有說話，而是鬆開手，把我放到了地上。隨後，他以手為梳，將散在前額的碎發捋到腦後，一雙狹長的眸子看向我，透出寒光，「瘋夠了麼？」

    我沒說話，身體一抽一抽的哽咽著。

    「你老公還沒死，用不著哭喪！」

    這話說的。

    我瞪向他，「雲翎死了……」

    「雲翎跟你有關係麼！」煜宸打斷我的話，他聲音冷下來，一雙黑眸透出強勢森冷的光，「林夕，你的男人是我，不是雲翎。你用不著為雲翎傷心！」

    煜宸的霸道在我看來簡直就是莫名其妙，雲翎是我堂口的仙兒，而且他是為了救我而死，我為他哭難道都不行？

    我原本還想著讓煜宸幫忙復活雲翎，現在看來，這根本不可能！

    想到這，我忽然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沒用，原來只要煜宸不願意幫我，那我就什麼事都做不了。我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連跟煜宸吵架的力氣都沒了，我轉身，擦著他的身體走過去。

    煜宸抓住我的手腕，聲音帶著怒意，「林夕！」

    「你為什麼生氣？」我不懂，現在我也沒心思猜，我直接問道，「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雲翎，現在雲翎死了，你難道不是該開心嗎？」

    煜宸一雙黑眸，就像是冬日結了冰的湖水，又冷又清。他看著我，下顎繃的緊緊的，片刻後開口，「你說得對，我很開心他死了。林夕，你是我的，他敢覬覦你，他該死。你該慶幸他今天死了，否則將來我也會親手宰了他！」

    我聽不下去，抬手打向煜宸。

    手還沒碰到煜宸，我的手腕就被煜宸抓住了。他抓著我手腕的手用力，很疼，像是要把我的骨頭捏碎一樣。

    我忍著疼，瞪向他，「煜宸，你內丹被奪時，是他救了你。你在柳家等死的時候，也是他救了你。他救了你那麼多次，你就是這樣報答他的？煜宸，你果然是他們說的那種人，你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話說出口，我就後悔了。

    我就是再生氣，也不該提這個的！

    煜宸顯然也沒想到我會這樣說他，他神色一僵，稍後他勾唇扯出一抹冷笑，像是在自嘲。他一雙黑眸流露出我讀不懂的情緒，直勾勾的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

    我心裡發虛，雲翎的死本來就不怪他，我因為傷心對他發脾氣，也是我不對，何況我還說了如此傷人的話。

    我剛想道歉，就聽煜宸冷笑一聲，「林夕，你想知道，我背叛那麼多人，都是為了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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