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價。很孤獨吧？」

    花崎鈴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的道路，在匝道處拐下高架橋：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也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我沒有背叛大小姐的理由，楓是我親妹妹，所以，抱歉。」

    明日誠深吸一口氣，垂下眼帘，用手敲著扶手，喉嚨里像是魚刺卡住一樣刺痛而又難受。

    他沉默片刻才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苦澀和無奈：

    「為什麼？」

    原來剛剛花崎鈴只是在配合他。

    這個狡猾的女人，沒有成為她的獵物，也算是一種幸運吧。

    車輛停靠在目黑區的路邊，花崎鈴掛上空擋，打開車窗，從西裝的口袋裡摸出兩顆奶糖，扔給他一塊。

    「誠，在感情方面，你還是太幼稚了。

    你只是因為貪慾喜歡我和楓，一旦長時間相處，我繃不住，露出真面目，你肯定會害怕。」

    光影交錯下，花崎鈴的側臉看起來孤獨又壓抑。

    明日誠試著去理解她，然後發現真相令人窒息。

    原來她的表情不是平靜，而是麻木。

    車內彷佛變成了一個無氧空間，有一種掉進深海的感覺。

    她清楚她只是個僕人，一直伴君如伴虎地長大，顧及九重雪繪的同時，還有一個喜歡惹禍的妹妹。

    成為九重家女僕長這件事，對她來說，處境不但沒有變好，反而更糟。

    從一開始，她就沒得選。

    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

    海面下隱藏著的那個真正的花崎鈴，確實會是讓普通人害怕的存在。

    說到底，她根本也不是什麼普通人。

    不該把她當作普通女生對待。

    現在看來，想取代花崎楓和九重雪繪成為花崎鈴的精神支柱，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明日誠嘴角勾起一絲笑容，輕描淡寫地開口：

    「姐姐，你是什麼時候意識到的？」

    「剛剛塗口紅的時候。」

    「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這個？」

    「誰知道呢。」

    大概是因為，下班後的她比較放鬆，思維更活躍吧。

    明日誠這樣想著，把奶糖扔到嘴裡：

    「姐姐，讓我見見吧。」

    如果花崎鈴真的能看懂他，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他需要能理解他的人。

    九重雪繪是同類不假，但對明日誠來說，她不夠成熟。

    何況，明日誠並不覺得他需要害怕。

    至少在霓虹，應該沒什麼值得他害怕的事。

    「這樣啊。」

    花崎鈴升上車窗，投來平靜的視線：

    「還要去自由之丘嗎？」

    「不了，奶糖很甜，送我回家吧。」

    「好。」

    話音剛落，引擎轟鳴聲中，汽車以一種肆意的姿態沖了出去。

    花崎鈴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帶他飆車。

    明日誠雙手墊在腦後，聽著四周車輛暴躁的鳴笛聲，悠閒開口：

    「姐姐，如果我不怕，你就配合我？」

    「你是男人，怎麼能問這麼偷懶的話。」

    好吧，還是要他自己想辦法去了解她。

    為了雙胞胎女僕，只能再費心一點了。

    「我原本以為你是文藝系的大姐姐，沒想到還是個深夜飆車族。」

    「文藝系就不能飆車嗎？大小姐都不敢訂這種規矩。」

    「我知道有一個人敢。」

    「那她該去醫院看一下精神科。」

    也許可以從幫她釋放壓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