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記 第二章 大智慧_頁2
股仙氣滋養此水,所以讓凡蓮變體,成了仙物,自然結實異常。」
老祖宗笑罵道:「既然你這和尚知道,居然還用這湖水洗臉,豈不是吃了俺家的尿水去?…………哈哈哈哈。」老猴一想到大菩薩吃了自己的尿水,笑的無比快活。
葉相卻是聳了聳眉頭,似乎根本不在意這個問題。
如果是易天行聽著這事兒了,想到自己還啃過鐵蓮,只怕會在湖邊嘔吐不已。然後扛著棒兒去揍那老猴尋自殺。
隨著咯吱一聲,穿著身貼身保暖內衣的老猴從茅舍里推門而出,淺色桃紅的保暖內衣套在一個毛茸茸的身子上,偏又透著股睥睨天地地雄霸感覺,那觀看,要有多彆扭便有多彆扭——毫無疑問,這種事情,肯定是鄒蕾蕾那位逆天強女做出來地。
隨著老祖宗出舍。金剛伏魔圈嗡的一聲顯出淡青色光體,將他的氣息遮在圈內。
饒是如此,依然有股強悍無比的氣息滲了出來,與坐在湖邊的葉相僧氣息一融,頓時震得高天之上的天袈裟大陣靈性大動,急飄不定,馬上便要運轉陣勢。
葉相僧又苦了臉,說道:「您回屋吧。不然這天袈裟再開動一次,怎麼辦?」他抬頭看著在高天之上飄浮的青色巨大袈裟,眉頭微皺,喃喃道:「這袈裟是旃檀功德佛地法衣,怎麼能困得住你?」
老祖宗回答了他地這個疑惑:「師傅這袈裟。倒是正意寧氣地好法寶,關鍵是隱在袈裟里的那道萬丈佛光。」老祖宗地聲音頓了頓,帶著一絲不甘,一絲陰戾說道:「佛陀的光殺不了俺。俺卻也滅不了他,好生著惱。」
葉相僧身形輕輕一飄,便飄到了那道禇紅色的寺牆之上,脫了天袈裟的範圍。天袈裟感應到下方地強大力量少了些許,飄浮的勢頭也就自然弱了少許。
老祖宗坐在茅舍里的石階上,伸出毛茸茸的手掌往後一招,平空摸出一瓶淡青色的果子酒,一口咬掉酒瓶地玻璃頸。仰頭咕嚕咕嚕喝了下去,些許酒水灑在他的唇邊,香氣四溢。
他微微眯眼,看著頭頂那個微微漂浮的袈裟,良久無語。
「文殊啊,你也醒得差不多了,是不是準備上去了?」老祖宗悠悠問道。
葉相僧坐在牆上,黑色的風衣。幼童般地容顏。看上去十分怪異,他應道:「大聖還是叫我葉相吧。」
老祖宗呵罵道:「文殊便是文殊。葉相也是文殊,你個蠢禿驢如此拘泥,又如何能真正放脫心頭枷鎖,回復圓滿神通。」
葉相僧微笑道:「大聖為何今日如此在乎我的境界高低?」
老猴一窒,然後嘻嘻笑罵道:「你小子既然要上天,俺家當然要指望你水準高點,不然我那可愛徒兒頑劣徒孫出了什麼事,你又幫不了什麼忙,上去有個屁用。」
葉相僧應道:「我不準備上去……至少,現在還沒有下定決心。」
老祖宗吼道:「俺家上不去,你不上去,那搞俅?易天行那個蠢貨,肯定又要被觀音菩薩騙去做苦力,你得上去攔著這事兒」
葉相僧愁眉苦臉道:「大士行事自然有深意,我須彌山受她恩惠頗多,豈能胡亂猜疑。」
「嘖嘖。」老猴怒極,反而讚嘆道:「真不愧是佛陀那個王八蛋的大徒弟,號稱七大菩薩里智慧第一的文殊,在人間被人殺了幾十次,重生幾十次,重修幾十次,居然修成了這等不疑不問的蠢石頭!」
老祖宗越說越怒,哼哼著罵個不停。
葉相僧苦笑應道:「可是小僧畢竟不是文殊。」
「今世從頭修。」老祖宗的聲音有些陰慘慘的,「可你如今已然醒了,為何還不認帳?」
半晌之後,一道嘆息從葉相僧的唇里滑了出來,他坐在高高地禇紅色院牆上,幽幽道:「自從西藏之行,見著普賢菩薩,我便時常在回思這過去的數百年時光,人人皆道,文殊菩薩乃是大智慧菩薩,為何我依然看事不明,行事不定,毫無一絲智慧味道?佛祖究竟去了何處?我為何始終想不出來?」
旋即有一絲微笑浮上他的臉龐:「有時候甚至在想,之所以普賢大德能在扎什倫布寺里以殘酷傷勢,綿綿不盡之苦,依然苦守數百年,只到童子出世。而我的數十世卻只在這中原繁華地周旋,生而復死,復生,復被大勢至菩薩殺……或許?……或許……世人一直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