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垣啞然，見到古漓這副模樣，嘴角無意識的露出一絲笑容。

    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要知道，楊垣因為小時候那次的意外之後，雖然只是沒了怒、懼、哀三種情緒，但還是也是整日一副面無表情的冷酷樣子。

    像是這種發自內心的微笑，楊垣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然而，因為此時楊垣與古漓是走在人群前面的，所以除了古漓之外，沒有其他人看見楊垣臉上那一絲眨眼即逝的笑容。

    古漓眨了眨眼，也沒有主動提及，只是臉上的笑容不自覺柔和了許多，也……真心實意了許多。

    於是，楊垣和古漓走在前面，那是越聊越開心，但後面跟著的人臉上的表情那是一個賽一個的古怪。

    景桐就不用說了，跟在楊垣身邊快兩個月了，楊垣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心裡還沒有數嗎？

    勉強算是朋友的只有景桐一人，但哪怕如此楊垣平日裡跟景桐說過的話，每天也沒超過二十句。

    可現在？

    這跟古漓見面還沒半小時呢，楊垣跟她說過的話都快趕得上楊垣跟景桐這兩個月說過的所有了。

    這還是平日裡那個冷漠、冷酷、冷靜的楊垣嗎？

    秦老、蔣熙等人就更不用多說，他們都是古漓在末日爆發前就已經聚集起來的人，跟隨古漓的時間絕對不短。

    特別是秦老，做為古漓的外公，幾乎是看著古漓長大的。

    在秦老心中，古漓雖然看似和善，整天裡笑盈盈的，但實則與誰都隔著一堵牆。

    除了自己這個外公以外，能被她接納的人，絕對沒超過雙掌之數。

    可即便如此，古漓此時那發自內心的笑容，秦老也沒見過幾次……

    或者說，自從十年前古漓得到那超凡的機遇之後，就一直沒再有過這般真誠的笑容。

    難道說……

    秦老看著楊垣那年輕有點小帥的外表，再看看自家年輕貌美的外孫女，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

    霎那間，秦老看著楊垣的眼神就不對了。

    那副模樣，那種眼神，就像是在打量評估著什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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