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頓了好久，嘴抿了好幾抿，終於開口：「小依，你是不是在整老爸？」

    白依：「......」還以為會問什麼呢........

    「不僅我死了，零也死了，老爸你還有白家上百人......全都，死了。」白依冷然開口，因為不好的記憶又漸漸浮現在了心頭。

    「什麼！」白聖庭看著白依明顯沉下來的臉色，心中有不祥的預感，「怎麼回事？」

    「葉素素！」白依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三個字。

    嘶。白聖庭倒吸一口氣，沒想到平時見著自己都甜甜地叫著「白叔叔」女孩子，竟然如此殘忍。

    白依聲音低了幾度，沉聲問：「老爸，你知道的，我從不騙你。」

    白聖庭不禁有點糾結。首先，他十分信任自己的寶貝女兒，但是其次，小依說的太讓人匪夷所思，脫出常理。可是她感情的表現又不像是假的，她也沒有必要來騙自己。

    白聖庭一下子還是有點懵。

    白依看出了父親的猶豫，這很正常，她不會在意：「我不要你做什麼影響家族的事，相反，我希望老爸你就和平時一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白依不想出現蝴蝶效應，影響上一世情節。「我只要你，到了燕京之後，用手上的流動資金，存一些食物，燃料之類的物資握在白家手裡。可以嗎？」

    白聖庭心思轉寰：若是末世發生了，哪怕是一點點的物資都是生存的希望，若是沒有末世，這些東西也很容易出手。於是一口就答應了白依的話。

    「還有，」在白聖庭準備走的時候，白依頭也不回，語氣平淡地開口，「保密。」

    出了房間，白聖庭轉身看了一眼房門，心裡複雜不已：小依明顯比以前沉默多了，心思更是縝密成熟，不再有以前的開朗天真。她到底經歷了什麼？難道......真的會有末世？如果真的有末世，那這孩子是吃了多少的苦，才會變成這樣？

    作為一個父親，白聖庭心中五味雜陳。

    晚上，躺在浴缸里的白依緊閉雙眼，濕漉漉地黑髮貼在光潔的額頭上，氤氳霧氣下，看不清真切的表情，熱水中，白皙的雙拳緊握，胸口起伏，強自鎮定。

    說出來了啊，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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