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你的女婿。雖然你女兒不幸過世了，但這層關係還是有的吧。」

    「不久前，我的大侄子，也就是你女婿，接到了一份詳細的坐標數據。這件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

    馬委員說出來的話，讓周議員的臉色難以再繼續保持淡然的神態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周議員身子微微前傾，盯著馬委員，雙眼一眨不眨。

    「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我也沒興趣去講。只不過，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老周。」馬委員也將身子微微前傾，和周議員對視著，絲毫不避讓，「如果我完了，你也好不了的。」

    周議員眼睛眯了起來，身子緩緩後傾，一直到靠在了椅子背上，然後整個人依靠了上去。他抬起手裡的杯子，掀開茶蓋，卻沒了吹動茶葉的興趣。

    端起茶杯，他「咕咚咕咚」大口地喝完了杯子裡的茶水。放下茶杯，他輕輕合上茶蓋，抬起眼睛，盯著馬委員，看了許久。

    「我就知道你一直在盯著我。」他說。

    馬委員淡淡一笑，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但你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那些數據是我泄漏出去的。」周議員似笑非笑地瞧著馬委員，「如果我現在對賀一鳴說，他幾次遇襲是你提供的位置數據，我相信他相信的可能會比較大。」

    「但是那些老鼠可不是我的人。」馬委員打開了抽屜，從裡面抽出了一打厚厚的列印紙。

    周議員只瞄了一眼打頭的那張，臉色瞬間就變了。

    「還用我給你細看嗎？」馬委員淡淡一笑，輕鬆地捋了一下手裡的這本目錄。

    周議員眯縫著眼睛，考慮了許久，最終緩緩地說道：「既然這樣，那咱們就給他使勁捧一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