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成他的女人，在蘇家更沒名分，可她能被他視為蘇家的一份子，被沈月華當女兒看待，已很滿足，別無所求。

    「阿姨，說實話，這些年我非常幸福。」

    柳茜眼含淚水微笑。

    「傻孩子。」

    沈月華伸手輕撫柳茜臉頰，心疼柳茜。

    「謝謝你。」

    劉蓓蓓真心感謝柳茜。

    在她和蘇昊不在的漫長歲月里，是柳茜陪著她婆婆撐起這個家，身為蘇家正牌兒媳婦，她的確該感謝柳茜。

    「我們是一家人，不用謝我。」

    「對，我們都是一家人。」

    劉蓓蓓第一次承認柳茜是蘇家人，沈月華笑了，李玟、李發光妻子也笑了。

    女人們在湖心茶室閒聊。

    蘇昊、李發光、林九、方浩志、劉東陽、陳澤、王曉軍、李耀文、趙大軍站在蘇園最高那座樓閣頂層，俯視前院。

    「都長大了。」

    林九感慨。

    「說明我們老了。」

    劉東陽笑著自嘲。

    李發光道：「咱們哪老了，在不知情的人眼裡，咱們依然是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

    「咱們不老，但對於這個世界咱們已是舊人，一代新人換舊人，接下來，該是他們的時代，由他們創造輝煌。」

    蘇昊笑著凝視在前院豪邁舉杯的男女。

    「一代新人換舊人，你的意思是？」方浩志聽出蘇昊話外之音，皺眉瞧蘇昊。

    「該由他們背負責任和壓力。」

    蘇昊決定隱退。為自己開創的時代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方浩志、林九、李發光、劉東陽、陳澤、王曉軍、李耀文、趙大軍沉思片刻，陸續點頭，認同蘇昊的想法。

    「那以後我們做什麼？」

    李發光忍不住問蘇昊。

    蘇昊道：「除了打打殺殺，世上還有很多美好，我們不曾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