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江湖痞子 第七十四章 審訊_頁2
更新:11-19 23:00 作者:GoCoo 分類:軍事小說
候也沒幾個住店的客人了,就準備休息了,還沒來得及脫衣服呢,這電突然就沒了,侍應剛拿出油燈,還沒點上,就聽著有人大喊大鬧的,他一猜就知道是那四個商客,立馬就跑了過去,剛進了屋,就聽著四個客人罵罵咧咧的,說什麼沒電了,他們還怎麼打牌啊。
侍應聽完立馬就出去拿了幾個油燈到房內,又一一點著了,才離開的,剛回到房內,那邊就又叫起來了,侍應無奈只好又返回去,這一返回去,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呢,就看著四個客人嚇的是臉都青了,還經不住問呢,四個客人就戰戰兢兢的說著屍體屍體的,他這才拿著油燈走上去,朝著四個客人指的方向一看。
這床底下確實有一具屍體,當時夥計腦袋裡就炸了鍋了,立馬就跑出去報了警,這不才有王隊長連夜帶隊過來查案。
「照你說,整個中華飯店都斷了電,怎麼就他們四個鬧起來了。」王隊長搓著下巴問起侍應。
「不是的,我們這中華飯店裡有洋人有國人,洋人住的地方和這些地方布置也不一樣,洋人住的是另一棟樓,兩棟樓的電線也不一樣。再說一年裡都到這個時候了,住店的客人也就只有洋人了,這整棟樓上上下下,就這四人住著。那些下等的房間,裡面本來也沒配著電燈。」
侍應給王隊長解釋著,王隊長微微點點頭,也沒抬起頭來,對於侍應的解釋,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那你說說,那麻將牌是怎麼到女屍的手裡的!嗯?」王隊長接著發問,過來一會兒也沒聽見侍應的聲音,王對著有些生氣的抬起頭,卻看見侍應低著頭,為難著沒吭聲。
「說話啊!」王隊長大怒,狠狠的拍著桌子。
「小人,小人實在不知道麻將牌是怎麼到女屍手裡的。」侍應低著頭,王隊長看他這樣就來氣,這不問了一大圈,還是什麼都問不出來。
王隊長氣的只拍桌子,侍應雖然害怕,可還是低著頭哆嗦,始終再沒說一句話。場面陷入了僵局,王隊長看見這侍應便心煩意亂,趕忙朝著他擺起手來。
「滾滾滾!」
侍應聽著這話,連忙站起身來趕緊出去,腳底加快了而速度,卻扭過頭又望了一眼虛掩著的門。侍應剛出了門,門又被外面的哨警立馬關上,這虞小樓才緩緩的從虛掩著的門後出來,緩緩走到了王隊長的面前,雙臂撐在了桌子上。
「聽出什麼來了?」王隊長看了看虞小樓,虞小樓聳聳肩無奈的搖了搖頭。
「唉這可怎麼辦。」王隊長點起根捲菸,愁眉苦臉的伸了個懶腰,靠在了椅背上。
南京城時下是南方的政治中心,況且時局動盪,除了這種惡行的案件,如果不能及時偵破,不說王隊長職位不保,至少他以後都難受重用,王隊長一想到這兒,心裡不免有些不悅,心想著要是他完了,手底下探長肯定也得跟他倒霉。
正是這個時候,急匆匆的闖進來個探長,大部分探長都帶著人去追錢一真了,只留下了兩個探長,一個在中華飯店,另一個回去守著警局。現在急急忙忙趕過來的這個探長,就是在警局的那位探長。
這探長衝進來一把撥開了虞小樓,衝到了王隊長的面前。
「王王隊長那個女屍的身份確定了!」這探長顯然是一路跑過來的,說話的時候都上氣不接下氣。
王隊長聽見這消息拍桌而起,趕快招呼身後的哨警給面前的探長倒了杯水,探長從哨警手裡接過,然後喝下了一大杯。看著虞小樓和王隊長都渴求的眼神,他咽下去口中的一大口水,然後才開了口。
「今兒早上來了個男的,叫常之渙,說是來找他媳婦的,他媳婦來南京城探親一直沒回去。咱們最近也沒接到有人丟了的案子,心裡一想,就讓那常之渙去看看那個女屍,結果他一看,還真是他媳婦。」
「女的叫陳芳芳,在南京城有個舅母,可是這個舅母說陳芳芳壓根就沒來找過她。」
王隊長原本的愁容被這個消息一掃而空,這可是大線索,知道死的人姓甚名誰,就能尋著她生前的行蹤。虞小樓心裡卻又另一番沒說出口的想法來。
虞小樓還惦記著那張麻將牌的事兒,他也聽了不少了,這女人好幾天前就死了,就連侍應打掃房間都沒見著這麼具屍體,可是一有人入住,她立馬就冒出來了,手裡還掐一張人家的麻將牌。
這是有人故意弄斷了電,把屍體放出來,但是又怕這四個只住一晚上的客人發現不了這具屍體,又故意把麻將牌塞到了屍體的手裡,就是要讓這事兒公之於眾。如此看來,虞小樓已心裡已經確信是那個侍應把麻將牌趁著黑塞進了屍體的手裡。
也只有侍應熟識環境,即便沒有燈光,也能行走自如,迅速放出屍體,然後把麻將塞在屍體手裡。何況方才虞小樓聽著侍應的話,他明顯不像是那四個商客那樣的恐懼和後怕,而是明顯的焦慮,總是一副好像欲言又止的語氣。
虞小樓思來想去,這侍應肯定知道其中內情,但是他為什麼不說呢,是顧忌王隊長不成,還是有別的難言之隱。虞小樓正沉思的時候,王隊長開了口,既然知道了女屍的身份,他就不得不抓住眼前這最後一條線索了。
「虞小樓你跟我們去看看!」王隊長叫著虞小樓,虞小樓突然捂住肚子,臉色變的難看起來。
「哎喲,不行不行,我這肚子疼的呀,必須要去上大,王隊長這審訊我又不在行,你看我剛才聽半天啥也沒聽出來,您就別叫我了。」
虞小樓還來不及王隊長說些什麼,捂著肚子弓著背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等到沒了哨警的地方,他才恢復了原樣,不再假裝肚子疼,在這棟客房大樓里轉悠起來。
到了年底,大部分的侍應也回家過年了,即便是不回家的,也被臨時調到了洋人住的那棟樓去,這樓里只剩下了那一個侍應,整棟樓都空蕩蕩的,虞小樓在木質的樓梯上每走一步,都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來。
沒有了往日客滿的熱鬧,這棟樓宇突然變得陰森起來,虞小樓正走著,忽然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虞小樓警惕的回過頭,發現是那經理正嚴肅的盯著虞小樓,他皺著眉,等虞小樓回過頭,才把手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