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年輕的憲兵，低聲詢問道。

    中年上校冷聲道：「軍令如山，不抓他，我們怎麼回去復命？」

    「可是隊長，他真的是一個好醫生。我有一個兄弟，在南疆軍區，出去執行任務犧牲了。他的媳婦生病在醫院，沒錢不說，那個醫院的庸醫還要讓她截肢。楊醫生知道了這個事情，特地跑去南疆醫院幫她做的手術，什麼錢也沒收，還給我那個弟妹介紹了一個工作。這樣的好人，我們怎麼能抓他？」剛才那個年輕的憲兵，於心不忍道。

    剩下幾個憲兵都是對視一眼，張口想說什麼，可又想到軍令如山，不能有任何同情和僥倖。他們如果放過了楊雲帆，回去之後，就該自己接受政治部的審問了。

    那個中年上校囁喏了一下嘴巴，想說什麼，卻最後陷入沉默之中。

    他比這些上尉憲兵的級別高很多，知道一些內幕。知道這一次其實是軍隊內部有人針對楊雲帆，所以小題大做。其實，這頂多是沒刑事案件，而且也沒有任何證據。

    一個人，怎麼可能在一夜之間，跑遍整個華東地區作案呢？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不過，高層既然懷疑楊雲帆，確實有權讓楊雲帆過來無條件接受調查。

    只是，楊雲帆這樣的神醫，如果接受調查什麼也不做，這一段時間，又有多少病人，等不到他這雙妙手來拯救，最後死在病魔手中？

    想到這裡，中年上校也是微微嘆息了一聲。

    軍令如山，有時候，也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嗯？他出來了！」就在這時，一個眼尖的憲兵看到一個人走出來了。

    那個人，戴著口罩和帽子，身穿手術衣。

    他的雙手還套著一雙血跡斑斑的手套。

    一看楊雲帆的模樣，就知道剛才的手術有多麼的緊張和危急。

    一直等在這裡的那個中年上校，這時看到楊雲帆，收拾了一下自己複雜的心情，很快又變回了鐵面無私的憲兵隊長。

    他走上前，從口袋裡掏出一本證件，對著楊雲帆一晃，然後寒聲道：「楊雲帆，我們是總政治部保衛處憲兵，奉命前來帶你回去接受調查，請你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