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不由好奇起來,輕聲問道:「怎麼啦?很為難嗎,說出來聽聽,看我能不能給你的啟發。」
「我在想一個問題,李滄海為什麼這麼急迫?為什麼一口咬死要二十億,難道他不擔心打官司嗎?要知道真打起官司來,絕對是一兩年的事情,拖個一兩年對他們未必有利。」吳庸隨口說道。
「或許他有什麼依仗吧?比如當地政府的支持,比如通過外交部施加壓力,政府出面,咱們海天公司未必頂得住。」莊蝶分析道。
「造成事情發生的根本原因是海關那邊,事情鬧大了,政府下不了台,難道他們不怕?」吳庸繼續說道。
「不好說,我不太了解政府裡面的規矩,會不會是海關和當地政府不屬一個系統?他們彼此之間誰也管不著?假設這個成立的話,事情是海關做的,當地政府不買賬,繼續追究呢?」莊蝶認真的分析道。
「有這個可能,還有一個可能,海關將事情控制在一定範圍內,非海關的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比如市政府,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自然毫無顧慮的拿這件事大做文章。」吳庸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也有道理,我看你想打電話又不打的,怎麼啦?想打就打吧,依著自己的本心做事,無怨無悔。」莊蝶說道。
「你說的對,凡事順其自然的好,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吳庸說著撥通了一個號碼,接通後說道:「山姆國的滄海集團和我公司有糾紛,他們已經找上門來了,就海關那件事,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想知道李滄海是不是京城李家的人,或者跟李家有關係?」
接電話的是唐嘯天,聽了吳庸的話,不由已經,連忙追問道:「什麼意思?你和李家有仇?還是說他們找你麻煩?」
「你就說有沒有關係吧?」吳庸追問道。
「有關係,遠房親戚,不出三代的近親,同一個先祖。」唐嘯天馬上說道,作為掌管全國最龐大的情報網絡頭子,自然知道這些事情。
「有關係就行了,李克用指使人對我公司下手,通過海關違規操作,扣押了我公司的貨,而這批貨正好是給李滄海的,貨發不出去,他們要求賠償二十億,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早就布置好了的圈套,等著我們往裡面鑽,你幫我查一下,李克用為什麼如此針對我家?」吳庸交代道。
「是,師叔。」唐嘯天驚喜的答應下來,只要吳庸交代事情下來給自己辦,說明緩和的機會更大了,能重新列入門牆是唐嘯天最大的追求之一,還有一個就是找到自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師父。
這一次吳庸沒有否定唐嘯天的稱呼,也沒有答應,進入華夏國後,吳庸發現處處都是牆壁,如果沒有權勢,想要做點事情非常難,客觀來說,如果不是唐嘯天幫忙,海天公司恐怕早就沒了,光有錢根本行不通,隨便一個證,一個理由就能夠讓海天公司崩潰。
「我準備和滄海公司打官司,這裡面會牽涉到海關,海關要想撇清關係,只能找到主謀,也就是李克用,受李克用指使的人石柱已經死了,被人從自己家裡直接丟到樓下,摔死的,怎麼做你看著辦,如果你解決不了,我就只好自己動手解決了。」吳庸平靜的說道,沒有了往日讓唐嘯天做事的盛氣,多了些商量意味。
唐嘯天何等老辣,聽吳庸說話的語氣就知道自己的地位高了許多,重新列入門牆的機會更大了,當然,關鍵還得看自己能不能幫得上忙,否則一切都免談,連忙說道:「交給我吧,先不要亂來。」唐嘯天還真怕吳庸大殺四方,到時候丟下一堆爛攤子跑了,自己還沒辦法。
掛了電話,吳庸冷靜下來,看到莊蝶正在看自己,不由說道:「唐嘯天會出面協調,成不成另說,但官司必須打,先拖一拖,既然是李家的人,這個錢我還就不賠了,相反,還得讓他們賠償我的損失。」說著,臉色閃過一絲殺氣。
「我就知道你不會妥協,幹嘛賠他們錢,事情是他們自己人造成了,要賠也得他們賠,正好可以看看那個李克用是不是受家族委託來針對咱們的,如果李家息事寧人,說明李家並不想這麼做,李克用是個人行為,如果李家強硬的要求賠償,那就是李家家族行為,事情就不一樣了,咱們應對的手段也不一樣,對吧?師兄。」莊蝶認真的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