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你別打掉。」

    范媛媛氣得直拍桌子，抓起手邊的杯子直接朝著賴佐砸了過去。

    賴佐一看情況不好，歪頭躲開，杯子砸在牆上，四分五裂。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算什麼東西，仗著自己懂醫術，竟然算計我，沒幫我拿掉子宮也就算了，竟然還留下你的孽種！」

    賴佐抬手扶扶眼鏡，急切地解釋：

    「媛媛，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我以為有了孩子之後你就——你就……」

    范媛媛扯著嗓子咆哮：

    「滾！你給我滾，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看上你——你少痴心妄想！」

    看她情緒激動，賴佐趕緊站起來安撫：

    「好好好，我滾，你現在不能生氣，對胎兒不好，我——我會想辦法的，你——你放心……」

    看他唯唯諾諾的樣子，范媛媛氣更不打一出來，她蔑視地瞟著對面的男人：

    「沒骨氣的東西，跟表哥比起來，你連條狗都不如！」

    賴佐沉重地喘了幾口氣，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但在看到范媛媛肚子的時候，一切都又歸於平靜。

    他腳步移到門口，背對著身子，大著膽子開口：

    「親子鑑定的事我會做好，媛媛，請你遵守承諾，一定要保住孩子。」

    房門開了又重新被關上。

    房間裡只剩下范媛媛一個人。

    坐在床邊，低頭看著掌心的手機，眼淚瞬間模糊了雙眼。

    難道有孩子不是天大的喜事嗎。

    難道男人不是最開始當爸爸都會喜出望外嗎。

    為什麼表哥會這麼反感。

    甚至他的語氣那麼決絕。

    他說「剖開肚子」檢測，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心！

    眼淚啪嗒啪嗒落在手機上，她手指用力，試了幾次想重新給他撥電話，想把精心準備的檢測報告拍給他看。

    可手機屏幕滅了又亮，亮了又滅，最後還是沒敢按下撥號鍵。

    她知道懷孕的時候，整個人都好像被雷劈中了，完全想不通自己明明拿掉子宮了怎麼還能懷孕。

    而且她甚至不知道這到底是誰的孩子。

    賴佐或者辛然。

    賴佐跟著她進屋解釋一切的時候，她突然就笑起來。

    她覺得這個孩子或許是她翻身的一個契機。

    逼著賴佐做了檢測報告，她不信表哥會忍心繼續把她留在國外，要知道表哥之前最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