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突然都有些震驚，原本無神的眼睛也跟著發亮起來。

    「真的是你……司夜，你終於肯來看我了？」喬念恩聲音是那麼的微弱無力，聽得人潸然淚下，「我……我現在的模樣是不是很醜？有沒有嚇到你？」

    說著，喬念恩慢半拍的用手想要遮住自己生病的容顏，「我的頭髮大把大把的掉，臉上也只剩下一層層松皮，肯定像女巫一樣恐怖吧？」

    凌司夜哭的不能自已，他緊緊抓住喬念恩的手，「不，念恩，寶貝，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永遠都是我心目中的天使。」

    「可是，我記得你都不想看到我，司夜……你知道我心裡有多難過麼？」喬念恩心酸地說著，「我什麼都不怕…可是你卻逃避我，將我遠遠地推到一邊。司夜……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麼？」

    以往她總是擔心凌司夜會生氣，很少在他面前表達自己的情緒，不過現在的她馬上就快要死了，就任性一次吧。

    凌司夜的內心早已痛的抽搐，他緊緊握著喬念恩的手，「念恩，對不起，我就是個混蛋！都是我把你害成了這樣，都怪我，都是我的錯！現在我恨不得殺了自己，來換回你健康的身體。」

    「你說什麼傻話…不是你的錯。」喬念恩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她看著眼前的男人，臨死可以看見他，她在也沒有什麼牽掛了。

    如今，當她看著凌司夜愧疚滿滿的眼神時，是不是可以確定，他真的只是不想拖累自己，才故意跟自己拉開距離的呢？

    凌司夜堅定地搖搖頭，拽著喬念恩的手緊緊貼在自己的胸口，「念恩，你聽聽我的心跳，每一下跳動都響著你的名字。之前的我太愚蠢，生怕會拖累了你，才傻傻地將你推開！」

    「我殺了人，我成了犯人，我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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