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在學校逃課沒。」

    楊郁：「……」

    他無言，「我看起來像是不良學生嗎。」

    楊知意：「看著是不像，但人面獸心誰知道呢。」

    楊郁噎住。

    大概也就只他親姐，會這麼形容自己的弟弟了吧。人面獸心都被她給了出來。

    虞韻聽著他們姐弟倆鬥嘴，樂了好一會。

    正樂著，她撞上江橫晶亮的眸眼。她稍頓，正欲開，江橫率先開了，「熱不熱？」

    這語氣過於熟稔，讓旁邊楊知意鬥嘴的楊郁，都沒忍住轉看兩人。

    虞韻一頓，坦然回答，「一點點。」

    江橫應聲，垂眸看她手提著的東西，「手的東西重不重？」

    他往另一側看了看，詢問兩人意見，「要不要到那邊坐著休息會？」

    虞韻轉看楊知意。

    楊知意唇角微揚，意味深長地瞅著兩人，拖著腔調道：「好啊，江橫弟弟你帶路吧。」

    把兩人帶到休息區坐下，江橫楊郁重回到籃球場。

    走過去時，楊郁一臉疑惑茫然地看著江橫。

    他努力組織著語言，想問點什麼，江橫忽地開，散他注意力，「待會你去那邊守著，爭取早點結束。」

    楊郁：「……下半場的時間固定在那。」

    「哦。」江橫神色自若，淡定道：「我指的是，早點確定勝負。」

    楊郁：「……」

    -

    看兩人走遠，楊知意在虞韻旁邊嘖嘖好幾聲。

    「你江橫弟弟眉來眼去的點明顯了啊。」她搖著感嘆。

    虞韻：「嗎？」

    她沒這麼覺得。

    「當然。」楊知意瞪她一眼，「你們剛剛對上眼睛的那一刻，我都懷疑你們倆要親上了，只是礙於我楊郁在忍住罷了。」

    聞言，虞韻沉默兩秒，道：「不是。」

    「哪不是？」楊知意確定自己不會看錯，義正言辭道：「你們就是。」

    「……我不是否認你我們是想親上的這個。」虞韻一本正經解釋，「我想的是，只是礙於楊郁在，我不想讓他受到重擊。」

    畢竟她江橫戀愛這事，楊郁吳右他們都還不知道。

    楊知意捋了捋她這話，不可置信地問：「你意思是，剛剛旁邊要是只我一個人，你們倆就親了是嗎？」

    虞韻：「對啊。」

    她淡定道：「你不是不知道我們在戀愛，接個吻而已沒必要避開你。」

    楊知意側盯著她看了半晌，放棄掙扎。

    「你等著。」她放出狠話，「哪天我戀愛了，我要你吃更多狗糧。」

    「……」

    兩人邊嘮嗑邊看鮮嫩的大學生籃球。

    午後的陽光照耀著，虞韻看著場上明亮耀眼的人，莫名地想到她大半年前來這兒給楊郁送蛋糕，然後窺破江橫份那次的事。

    那回，江橫上穿的好像也是這套球服。

    他與生俱來的光，耀眼奪目。讓人看見，就挪不開眼。

    所人的注意力，包括她，都會不由自主地落在他上，期待他光亮。

    這場比賽，毫無疑問，江橫他們這邊勝出。

    楊郁其他幾位籃球隊隊友再次覺得他吃了興奮劑，下半場的比上半場猛太多了。

    「橫哥。」往休息區走的時候，幾個大男生勾肩搭背，忍不住調侃，「你下半場怎麼那麼猛，不會是女朋友在現場看你球吧？」

    「橫哥哪來的女朋友？」

    「喏，那邊啊。」

    眾人順著去看。

    楊郁眉心一跳，下意識轉看虞韻。

    不會吧？

    對上他探視線，江橫坦坦蕩蕩，沒一絲閃躲。

    楊郁蹙著眉，嘴唇翕動，正想問點什麼。

    旁邊的隊友再次出聲，「那邊的怎麼可能是江橫女朋友，你是不是沒見過？那是楊郁的姐姐他姐姐的閨蜜。好像是個古典舞；老師吧，長得賊漂亮，材也賊好。」

    這隊友剛剛是注意到楊鬱江橫把兩人帶往休息區。

    而且上次，他也虞韻一起吃了飯，相對了解一點情況。

    聽到這話，楊郁也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江橫之前自己喜歡的人，那時候他虞韻姐還不熟，他喜歡的人鐵定不是虞韻。

    至於他下半場為什麼那麼猛，楊郁猜想可能是因為他姐虞韻姐都在的緣故，他被激了表現欲。

    楊郁自己胡思亂想著，把腦海之前浮現的荒謬念掐斷，為江橫的表現找到了合適的解答。

    江橫大概知道楊郁在想什麼。

    他微勾了下唇，什麼話也沒。

    兩人再次走到虞韻她們面前，其他幾位隊友過招呼，四人一起往宿舍樓那邊走。

    走到宿舍樓下，楊知意催促兩人，「你們出了一汗，去洗個澡吧。」

    楊郁：「那你虞韻姐呢？」

    楊知意瞥他一眼，「我們就到你們學校隨便逛逛，春天了學校的花都開了吧，我們去看看花。」

    南科大花卉園。

    楊郁應聲，「也。那晚上一起吃飯？」

    楊知意擺擺手，「可以。」

    虞韻也跟著點了。

    -

    兩人剛走出沒幾步，虞韻手機震了震，是江橫來定位共享。

    虞韻沒立刻加入，先問了他一聲：「怎麼，在學校也怕我迷路？」

    江橫：「不是怕。」

    虞韻：「？」

    江橫：「我想知道你去了哪。」

    看到他這話，虞韻捧著手機怔了怔，臉上的笑意不自覺加深。

    楊知意瞅了眼，輕搖著走開。

    她不願再吃狗糧。

    察覺到她這個舉動，虞韻也沒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