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眼前這隻黑鳥……竟然是瑤瑤的孩子！

    他本想秉承著愛屋及烏，對這孩子好一些，他只當他中了妖術，才會變成如今模樣。

    可不知道為什麼，這孩子對他，充滿著敵意。

    如果不是礙於瑤瑤在旁邊，估計這孩子都會飛起來叨他！

    姜瑤輕咳了兩聲，「小野，別胡說，你修遠叔叔與我之前，就跟其他皇兄與我一樣。」

    她說完後，就扭頭看向白修遠，「今日也說得差不多了，你回你馬車上歇息吧。」

    「嗯。」白修遠已經恢復常態神色，微微頷首，掀起帘子下了姜瑤的馬車。

    姜瑤手一撈，就把那隻試圖飛到外邊的小黑糰子給撈了過來。

    小野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用翅膀抱住頭。

    十足的鴕鳥行為。

    姜瑤伸手戳了戳他頭頂的呆毛，「你啊，下次可不許再亂說話了。」

    小野一張鳥臉都訕訕的，「可我沒有說錯話啊，他就是暗戀娘親！他如果不喜歡你，為何會眼巴巴地跟來，還不怕危險，要幫你忙？」

    「他也是為了大楚。就算是他有一抹私心，是為了我，但也跟情愛無關了。他知道無關，我知道無關，就足以了。」

    姜瑤知道，他們十分默契，都退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又不是有生死大仇，他們根本不可能做到老死不相往來。

    甚至以後，回了神宮，他們可能還會有交集。

    更不要說，如今國難當前，他們也都是為了大楚的未來。

    小野似懂非懂。

    為什麼大人都這麼虛偽啊？

    姜瑤看出他眼底的疑惑，伸手又摸了摸他頭頂的呆毛，「我之前吧，也是單純的以為，這凡人之間，要麼是善，要麼是惡。要麼是朋友，要麼就是敵人。可後來啊，我卻懂了，其實許多人，許多事，都處於一種中間價態。」

    小野搖了搖頭，頭頂呆毛也跟著晃來晃去。

    「小野不懂。」

    「沒事，小野以後就懂了。」

    而這邊白修遠已經回到自己的馬車上，坐在他對面的是背著一個古怪椅子，一句話不說的姜影。

    另外一個正在啃雞腿的姜渾，他抬起頭來，笑容燦爛地說道：「白大人，你今天給殿下講完故事了啊？」

    白修遠如今身上沒了功名，姜瑤就讓他充當行軍軍師，讓所有人都稱他一聲白大人。

    說實話，白修遠不太樂意跟這個姜渾說話，因為這人太不著調了。

    也不知道為何，瑤瑤會把這種人，收為己用。

    雖然白修遠不太搭理姜渾，但沒事，姜渾是一個自來熟啊！

    他主動把烤雞的另外一條腿，撕下來，直接懟到了白修遠跟前。

    「白大人，這雞腿可香了，你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