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急忙去扶她。

    「你聽我說，」郭琪亮握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的道，「你撫養我長大，付出的何止是錢那麼簡單，我的人品性情，都是你一點點教出來的，你為我付出了很多心血，我能有今天，沒有人能否定你的功勞。

    我沒有特別聰明，也沒有特別大的能耐，但是這些年，我過得很快樂，我知道你唯一對我的期待，就是想讓我快樂，我做到了，我也沒有長歪，成為了一個有正義感的好刑警，身心健康，自強自立。」

    布桐的眼睛又酸又澀，點了點頭，「嗯，亮亮，你一直是讓我驕傲的孩子。」

    郭琪亮笑了笑，繼續道，「這些年，你一直教我孝順爺爺奶奶，我做了，可是換來的，是他們更為理所當然的索取，跟我索取其實沒關係，我有義務照顧他們，可是我不能讓他們打擾到你的生活。」

    「沒有關係的，」布桐摸了摸他的頭，「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是要一起面對這些事情，無論是大事也好小事也罷，都要一起面對的，正是因為這些瑣事，才讓我們的家變得更有煙火氣，不是嗎？」

    「嗯，」郭琪亮的臉色凝重了幾分，道，「我知道你不想讓我忘記我的親生父母，所以這些年，我對你和景琛叔叔，都沒有改過口，但其實在我心裡，早就把你們當成了我的父母，我的親生父母給了我生命，你給了我現在的一切。

    精神上的東西，遠比物質更加難於給予，你為我付出了一個母親所能付出的一切，而且因為我是收養的，又親眼看著親生父母離開，所以你為我付出的，甚至比一個正常的母親付出的還要多。

    其實我早就想改口叫你一聲媽媽，可是我害羞，總開不了那個口，現在，在這些人眼裡，收養我成了你的罪過，我是堅決不會允許的，所以我不想再讓我們之間的母子親情被人詬病，我永遠不會忘記我的親生母親，但是現在，我想叫你一聲媽媽，讓所有人知道，你就是我的媽媽，永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