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實際他們已經被洗腦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很多認識洗腦，那些他們認為正確的認識，基本都是洗腦的。這是一個非常矛盾的事情，卻無法解決，這是一個認識成長時代特有的現象。

    布諾奇開始接觸外面世界的各種怪獸，虛擬接觸，然後學習如何打敗他們。這些怪獸形狀奇怪，布諾奇無法明白他們是怎麼憑空誕生的，他們的父母是誰。德達說這個是自然現象，他們就這樣憑空出現的，沒有人清楚他們是怎麼來的。

    設備是消耗能量的，這些怪獸被殺掉後，會有能量礦石留下來，這些能量礦石的大小除了和怪獸相關，也和你消滅他的時間相關，怪獸會在戰鬥中快速消耗這些能量的。

    德達知道自己和布諾奇講這些是沒有多少效果的，但是總得講，其實最有效的就是這個模擬消滅怪獸了，布諾奇經過這種過程經歷，就會明白。這樣說起來理論，說什麼是否是沒有什麼用的？

    不說的話，多帶他經歷幾遍過程，也自然就懂了。那真是奇怪了，語言傳遞信息，真實的信息稱為交流，假的信息稱為欺騙。語言也起傳遞情緒作用，抱怨，責罵。

    為什麼交流信息，如何交流信息。如果是問，答，是問的人想要知道些事情，至於他得到這些信息做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如果只是說，那是說的人想要宣傳什麼，將信息強制傳遞給別人。而欺騙謠言的宣傳，肯定也是有目的的，為了什麼，簡單的就是為了裝作自己懂得多，複雜的就是權利考量。

    文字是更複雜的一種語言行為，但是文字有一個好的屬性，就是保存的時間長。除此之外，說和文字都有娛樂別人的屬性，歌唱，逗笑，表達自己的情緒，或是為了某種利益，讓別人產生某種情緒，並為這種產生的情緒支付費用，畢竟沒有他們的勞動，你無法自己控制產生這種情緒。

    布諾奇在德達的協助下進入了虛擬現實世界，這裡和真實世界是一樣的，死了可以復活，這是唯一的基礎區別，在這個基礎區別影響下，整個虛擬現實世界其實已經發生了本質的改變，和真實世界實際已經差別非常大了。

    對這個世界，布諾奇充滿了興趣，因為好像怎麼玩都可以，沒有約束，按自己的想法去玩，反正死了還可以復活。虛擬現實世界裡面，對很多感覺都進行了處理，並不會讓一個人在裡面情感波動劇烈。這樣對人也是有好處的，習慣如此，在現實中也會如此。

    無法讓感覺變成他者，這是寫的人最大的障礙，如果自己就是小說中的主角，這種沉浸式經歷，會讓小說看起來非常有感覺。但是如果無法讓自己的感覺和主角合一，就會如我們這般，我們並不完全生活在小說中。

    但是我們是在寫小說，所以我們沉浸在寫小說中，那我們就是這書真正的主角，我們在小說裡面寫著小說，這意思是說我們實際在我們寫的小說裡面，我們的感覺在寫小說的時候，就是沉浸式的。

    我們是我們寫的小說的主角，我們是我們在現實世界裡面的主角。我們在寫小說，我們在生活，我們在工作，我們。

    布諾奇在德達的引導下，遊戲般地練習著獵殺技巧，在這世界裡面，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像動物界一樣正常的，在這個世界裡面，人還沒有發展到戰勝所有怪獸的程度。

    等以後人發展到這樣的程度，人就開始了自相殘殺過程，為了生存。再以後，也許生存問題解決了，人會變的溫和，和平相處。再以後，可能為了永生什麼之類的，人和機械結合在一起生存。

    這樣想法看起來真的沒有錯，只是德達的存在，這個現實世界存在的一切，都看起來不是這樣的。

    這些深層次的思考，和布諾奇無關，布諾奇只是生存在這個世界裡面，活下來，成長著，在已有存在的規則下活動，並繼續努力活下來，直到面臨自然的死亡，再也無力對抗，掙扎著，恐懼著死去。

    也許，在布諾奇成長到一定階段，他就會看到那種面對自然死亡的無力感，他也許會行動，想出方式得到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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