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之亂臣賊子 第二百七十章恭王爺要謀反_頁2
荊州將軍綿洵近來也患病在身的話題,請求咸豐大帝予以重視,而咸豐大帝念在同姓野豬皮的份上,便隨口下令讓軍機處擬旨慰問,並賞賜藥物。柏葰忙替綿洵謝恩,又乘機說道:「主子,湖廣總督花沙納也患病在床,不知主子可否一道頒賞,也賞賜給花沙納一些藥物?」
「甚好,也順道給花愛卿也送去一些藥物。」咸豐大帝一口答應,又順口問道:「對了,花愛卿近來的病情如何了,可有好轉?」
柏中堂等的就是這句話,馬上就答道:「回主子,花制台近來沒有具折稟報病情,但是就奴才所知,花制台回到湖北後也一直都是臥床不起,難以理事。湖北是天下中樞,湖廣兵馬更是平定長毛捻匪的主力中堅,望主子慎重三思。」
咸豐大帝沉默,神情則頗為擔憂,那邊鬼子六察言觀色,乘機也說道:「皇兄,花制台雖勤勉國事,忠於職守,但他畢竟病得不輕,湖廣的擔子又重,臣弟認為,不妨把花制台調回京城任職為上。」
「恭王爺所言極是。」柏葰趕緊幫腔道:「花沙納是蒙古人,在南方水土不服,患病之後難以痊癒,把他調回京城任職,既可以讓他安心調養,又可以為他減輕負擔,以示我皇如天之恩。」
被柏葰和鬼子六這麼一唱一和的一鼓動,耳根子極軟的咸豐大帝難免就有些動搖,好在吳超越的另一個靠山載垣也在現場,忙站了出來反對,說道:「皇上,花沙納雖病重,但他並未告病,湖廣又是中原第一緊要之處,陡然撤換總督,只怕會引起湖廣震動,給長毛髮匪以可乘之機。」
「載王爺這話言過了,撤換一個總督就可能引起省內震動,給長毛可乘之機,那朝廷以後豈不是再不能撤換地方督撫了?」
柏葰微笑說道:「再說了,湖北以東的髮匪已經被江西官軍和湖北水師聯手擋在了湖口,湖南的匪患也縮小了許多,此時更換總督影響極小。但如果長毛髮匪突然又大舉西進,花制台的病情也突然再次加重,那時候朝廷再被迫撤換湖廣總督,才真的是措手不及,湖廣震動。」
「皇兄,臣弟也是這個擔心。」鬼子六反過來又給柏葰幫腔,說道:「花制台之所以始終沒有告病乞休,是因為他對朝廷忠心耿耿,寧可病死任上也要為皇兄你鞠躬盡瘁,但是他的病情如果不能迅速好轉,真要是有什麼閃失,不但湖廣兩省會受到影響,皇兄你也要痛失一名棟樑之才。」
載垣比肅順最不如的地方就是口才不行,即便看出了柏葰和鬼子六是在一唱一和也駁不過他們,只能是這麼說道:「那湖廣總督的職位怎麼辦?把花制台調回了京城,誰來接任湖廣總督?」
柏葰和鬼子六一聽都樂了,全都答道:「載王爺放心,此事自有聖裁,我大清朝廷之中人才濟濟,德才兼備又忠心不二者數不勝數,何人接任湖廣總督,陛下心中自有勝算,無須我等進言。」
咸豐大帝的心裡確實很有謀算,盤算了片刻後,咸豐大帝先是讓眾人跪安,然後又傳旨叫來了心裡早就看好的東閣大學士桂良,當面問起了桂良政軍民情的了解。而桂良當然也是早就有充足準備的,接受面試間對答如流不說,還揣摩咸豐大帝的心意,對花沙納過於放權一事也小心翼翼的指責了幾句,結果的確很有些在意這點的咸豐大帝聽了後,雖不置可否,卻也對桂良留下了熟悉湖廣情況的好印象。
最後,還是在傍晚時,肅順才在載垣的口中知道養心殿裡發生的事,也很快通過內線知道了咸豐大帝召見桂良時問話的大致情況,結果大怒於鬼子六敢和柏葰公開聯手之餘,肅順難免又對載垣發了通脾氣,「你咋就這麼笨?當時你既然駁不過他們,怎麼就沒想過順水推舟,搶先推舉慰亭就地接任湖廣總督,先把水攪渾再說?」
「當時我犯了糊塗,一時沒想到這點。」載垣坦然承認自己犯錯,又說道:「不過我也是看到你沒在,擔心推舉慰亭出來不但鬥不過柏葰那幫人,還有可能被他們乘機勸說皇上當場敲定別的人選,那我們再想後悔就難了。」
肅順很是無奈的點頭,也認為載垣沒出手把水攪渾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起碼沒給柏葰和鬼子六乘機慫恿咸豐大帝當場拍板定案的機會。再然後,肅順還又更加無奈的嘆息道:「推這小子上位,咋每次都這麼難?小混蛋在朝廷里的仇人,怎麼比我還多?」
「雨亭,我們或許得做好失手的準備了。」載垣說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