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開手腳,如今各持方天畫戟和大刀,才是比試的重頭戲。
虎牢關就這麼大個地頭,兩人在練武場這麼一鬧騰,馬超第一個聞風尋來,興致勃勃地站在場邊觀戰。
「喝!」
華雄知道呂布自恃身份,外加屢次比試都強壓自己一頭,不會搶先出手,以搶占先機,蓄勢已畢,當即雙腳連蹬,跨開大步,手中大刀平端,離呂布足有五步時,猛然暴喝一聲,躍起在空中,腰身半擰,揮動大刀,朝呂布當頭劈下。
兩將相爭,無論是步戰,還是馬戰,甚少有人會施出跳躍在空中發動攻擊的招數,這樣做,的確是增添威勢,可是,這麼個大招,從稍露端倪,到招式完成,耗時頗久,足夠對手輕輕鬆鬆地避讓開去。
如只是這般缺陷,倒還罷了,最為關鍵的是,當人高高躍起在空中時,因無從借力,驟然面對弓箭襲擊,或者對手的反擊時,能夠騰挪躲閃的餘地就小了很多,拿兵刃格擋,也會因為無處借力,由攻轉守,大有力不從心之感。
華雄這番不是與呂布在戰場上的生死相搏,而只是切磋拼鬥,又知道無論如何,都不是呂布的對手,所以乾脆就光棍些,捨棄防守,傾全力一攻,不求一勝,只求打個酣暢淋漓。
「好!」
呂布不閃不避,大叫一聲好,雙眼圓瞪,舉起方天畫戟,架住華雄劈砍來的大刀。
鐺!
一聲悶響,即使以呂布之神勇,此刻都被華雄一刀,斬得雙腿一彎,腰身一沉。
好在此時華雄沖勢已盡,咚的一聲,雙腳落地,手上的大刀衝力也已盡,僅憑他的雙臂和腰力,就有些顯得後繼無力。
「起!」
呂布再喝一聲,雙腿挺直,雙臂一振,將華雄的大刀托舉起來,而後迅快腰身一矮,方天畫戟繞雙肩及後背一圈,劃著圈,呼嘯著,朝華雄當胸掃去。
兩人身高相差無幾,呂布矮身一擊,要是比他矮的人,這一招就正對著腦袋掃過去,可換成華雄,就正正對著胸膛掃過去。
華雄則借著大刀被呂布擋起之力,蹬蹬蹬連退,可當他剛剛避過橫掃過來的方天畫戟,就聽到身前的方天畫戟一聲清鳴,就在他身前畫上一個圈,不但將橫掃之力化去,還如影隨形地當胸追來。
呂布如此快地就轉守為攻,華雄並沒有一點意外,場邊的馬超,看得雙目神采連連,雙手五指都不由自主地一張一合,顯是手癢難耐。
場中兩人你來我往,還好練武場是以青石板鋪就,平素也多加清掃,不虞激起漫天的塵土,纏鬥良久,一聲呯的悶響後,兩條人影分開,相互瞪視片刻,而後同時仰頭哈哈哈大笑,滿腦袋的汗珠顆顆滴落,就連頸邊的頭髮,也都如從水裡剛出來的一樣,但兩人的神情,卻都甚顯暢快。
「使君好功夫!」
華雄收起大刀,交給上前來的親兵,迎上來,笑道。
在有外人時,他仍舊稱呂布為使君,只是近日來,兩人每天都會在虎牢關城牆上相遇,並閒聊一陣時,在呂布的堅持下,他才稱呂布的表字奉先。
呂布微微一笑,道:「今日切磋,真是暢快,此前有敵軍屯駐關外,每次切磋,總是覺得有些放不開手腳。可惜大軍很快就要班師回朝,不然,與華兄每日切磋交手,亦是人生一大樂事啊。」
華雄陪笑幾聲,沒有就此多說,與呂布聯袂步出練武場。
看到馬超在那裡頗有些躍躍欲試,呂布隔著十來步,喊道:「喲,征南將軍的禁令仍未收回麼?」
馬超雙眼一亮,旋即又一黯,狠狠地看了呂布和華雄兩眼,見他們猶自在那裡笑得沒心沒肺的,當即氣得臉頰圓鼓鼓的,不滿的冷哼一聲,轉頭就走,與數名親兵一起,打馬離去。
直到離去,馬超都未回頭看上一眼,只是跟著馬超的親兵隊率,上馬前,對著呂布和華雄躬身施禮,意為替馬超致上歉意。
馬超一去,練武場上,就只有呂布和華雄,以及兩人的親兵。
呂布眼光微微一掃,稍稍壓低聲音,對華雄說:「適才華兄所言,依布之見,當下時機不太恰當。今日之事,華兄也都見到了。」
說到這裡,呂布見華雄微微點頭,手指頭指指東邊,接著說:「關東諸部,各懷心思,其實,這裡,情形也差不了多少。」
這個問題
97 呂布與華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