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漢奇俠傳 第十九章 嶄露頭角_頁2
的是什麼藥,她已經知道樂異揚根本不會武功,不忍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出洋相,起身說道:「褚伯伯,樂公子最近身體略有不適,不便與人比武,今日就由雲兒和您的高徒切磋吧?」
白問及沒想到來紀雲會這樣說,不想在江湖上落個欺負女孩子的名聲,於是說道:「來姑娘所學的千形劍法,白某早就有所耳聞,如果陸公子能來,白某倒想與他切磋一二。」來紀雲心道:「我師兄的千形劍法已經爐火純青,你哪裡是他的對手。」抬頭望著白問及,嘴角一撇,說道:「既然你不屑與我比試,那我們就認輸了,這樣更好,不用比武傷了和氣。」
褚餘生見來紀雲出來攪局,正聲說道:「丫頭,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以武會友,點到為止即可。樂公子並沒有拒絕此事,定是胸有成竹,你又何必如此緊張,先坐著飲杯茶。」說完吩咐人上茶。來紀雲執拗不過他,只得坐下來,心頭為樂異揚捏了一把汗。
平山派以「含刃刀法」遠近聞名。所為含刃刀,乃是由青鐵連續焚燒三日所成的鐵水鑄造而成。含刃刀長三尺,寬五寸,重數十斤,鋒利似劍,堅實如斧,一刀雙忍,一般之物遇之頃刻及斷。使刀之人,若非力大無窮,則難以運用自如。所以平山派弟子每日以練習手舉巨石為基本功,為的就是以後能夠使喚手中的兵器。
褚餘生與顯允煥的武功不分上下,但兩人近年來卻一直未交過鋒,一則兩人年事已高,早已經不會為瑣事出手;二則兩人的徒弟都已繼承自己的衣缽,也不需要自己站出來鎮場。白問及是平山派的大弟子,雖然剛剛三十出頭,卻在靜夜山待了已有十六個春秋。這十六年裡,他晝夜刻苦練功,如今的身手已經遙遙領先褚餘生的其他弟子。
樂異揚並不知道這些,他心想:「生死有命,不能強求。」唯一讓他放心不下的便是來紀雲。他不想來紀雲難堪,咬緊牙關說道:「既然褚掌門執意讓我們比試,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白大哥,請!」
自從上了靜夜山,他見到山上到處是殺氣騰騰的場景。平山派雖然是武林正派,但為了爭奪武林盟主的尊位,說不定會想出什麼邪門歪道的招數。萬一他們挾持來紀雲,那陸之誠在武林大會上定會有所顧忌。要是讓平山派得逞,陸之誠的武林盟主之位就難以保住。「士為知己者死」,陸之誠待他不薄,來紀雲又對他情意綿綿,如今只有想盡辦法,哪怕是付出自己的性命,也要讓她安全地離開靜夜山。
白問及聽見樂異揚應允,說了一聲「得罪了」,徑直朝他奔過去。在離樂異揚不到三米的時候,白問及突然雙腳離地,含刃刀同時從他身後出鞘。樂異揚見他來勢洶洶,下意識身子後仰,卻忘記拔出青雲玄空劍出來抵擋,只見那含刃刀從他胸前迅速掠過,胸口的衣衫被削掉薄薄的一層棉絮。白問及一招剛過,又用一手抓住樂異揚的胳膊,反手一揮手中的刀,樂異揚只覺背部一陣冰涼,被一股強大的力氣推倒在地上。
樂異揚雖然被含刃刀刺傷,背後卻並絲毫沒有疼痛感覺。他趁白問及放鬆警惕,猛地起身,拔出手中的長劍,使勁朝他的腹部刺去。白問及來不及提防,雙掌緊緊夾住青雲玄空劍,但仍然被強大的衝力推後足足一丈遠,才能夠停下身子來。他不能運氣將劍從眼前移開,於是兩人就這樣相互僵持著。
白問及沒料到樂異揚內功如此深厚,額頭上逐漸冒出汗珠,只見青雲玄空劍慢慢像他胸口移動。白問及心頭一怔,頭腦裡面一片空白。按照常理,普通人被含刃刀所傷,怎會也會有所震嚇,奈何樂異揚不僅安然無恙,反而越戰越猛。江湖中有句流傳很廣的俗話,比武最怕兩種人,一種是武林高手,一種便是不怕死之徒。至於樂異揚是那類人,白問及此時尚未分辨得出。
眼見劍尖就要刺到白問及的心臟,坐下之人都緊張地屏住呼吸,這時,褚餘生朗聲道:「樂公子,老夫知你武功不弱,今日比武就是作罷吧。」樂異揚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只覺一股真氣沿著手掌傳到青雲玄空劍上,急忙說道:「褚前輩,晚輩長劍已經出鞘,現在想收手已經來不及了。」褚餘生一聽,順手掀起放在身旁木桌上的茶杯,正好擊中青雲玄空劍。樂異揚和白問及都感到手腕發麻,兩人同時放手,都想後退了兩步,青雲玄空劍被拋向空中,垂直落到地上,將兩層楠木地板擊穿。
樂異揚走過去,用力拔出青雲玄空劍,將它插回劍鞘。褚餘生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