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諶「嗯」了一聲。

    賀玲玲走後，他在外面站了很久，然後轉過身，朝著裡面走。

    寧也還穿著他的衣服，頭髮披散著，坐在那兒，小口小口的吃著面。

    江諶只點了一份。

    他在寧也對面坐了下來。

    寧也皺了皺秀氣的鼻子，在江諶坐下來後，她就坐直了，看著江諶。

    江諶說：「看著我做什麼？」

    寧也說：「江諶哥哥，我是不是讓你為難了？」

    江諶說：「沒有。」

    寧也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她張了張嘴唇，最後還是沒說別的什麼，轉而問：「江諶哥哥，你不吃嗎？」

    江諶說：「我不餓，你先吃吧。」

    寧也說：「可是你中午也沒吃飯。」

    江諶就朝著她笑了笑，說：「我不餓。」

    寧也就低著頭，吃了起來。

    江諶發現她吃得很慢，吃到嘴裡的時候，嘴唇也怪怪的，然後才發現，是有點腫。

    江諶問：「嘴唇怎麼了？」

    寧也愣了一下，握著筷子的手指收緊，這讓她想起了傅蘊庭，還有那個讓她害怕的吻。

    寧也過了好久，說：「昨天撞了一下。」

    江諶問：「塗藥了沒有？」

    寧也點了點頭。

    江諶就沒有多說什麼了。

    寧也麵條只吃了一半，就沒吃了。

    江諶問：「怎麼不吃了？」

    寧也說：「吃飽了。」

    可是她連三分之一都沒吃到。

    「再吃點，好不好？」

    寧也就又拿起筷子，吃了點。

    江諶一整個中午都沒吃飯，他把寧也又帶回了租房。

    他回去的時候，沒再牽著寧也的手。

    寧也的衣服已經烘乾了，他拿了出來，給她晾曬起來，說：「在這裡睡一會兒，睡醒了我送你去學校好不好？」

    寧也點了點頭。

    江諶把自己的床讓給她睡了。

    寧也問：「江諶哥哥，你睡在哪裡？」

    江諶說：「我睡在外面。」

    寧也明顯感覺，江諶和她保持了一點距離。

    但是她也沒說什麼，躺在江諶床上睡了下去。

    自然是沒睡著的。

    但她始終沒出聲。

    沒一會兒，她感覺到有人進了房間。

    寧也沒動。

    江諶拿了把椅子，坐在她旁邊，對著她看了好久，伸出手，揉了揉寧也的頭髮，但始終未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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