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離慈慶宮還有些路呢。哀家讓那些奴才把筆墨端過來便是。」
說完,周皇后便朝身邊的宮女示意,那宮女便一路小跑著出去了。
三人坐著等了片刻,便見方才離去的宮女領著兩名太監,把筆墨紙一類的東西都送到亭子裡來了。
東西放到馮素琴面前,馮素琴見周皇后沒有迴避的意思,想著這封信件要送出宮去,儘早是要被周皇后看見的,便索性輕笑道:「兩位娘娘,素琴對軍國大事可一點都不懂,我寫,兩位娘娘一道參詳參詳。」
張嫣失笑:「本宮也不懂啊。」
周皇后卻拉了張嫣一把,道:「有道是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皇嫂,我們三個就一起出出主意吧。」
張嫣冰雪聰明,自然明白張嫣是想知道馮素琴信里到底寫了什麼,看一眼馮素琴,見她淺笑吟吟的,看不出一絲一毫惱怒的神態,便靠了過來,笑道:「也好。」
於是,周皇后,張嫣和馮素琴三人便擠在一張小石桌上,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商量著怎麼給許梁寫這封信件比較好。
由於周皇后和張嫣在一旁,馮素琴信里,自然是不敢有一個字眼的暖昧,花了近一個時辰,三人才勉強將這封七拼八湊的督促信寫完,又從前往後看了一遍,馮素琴見周皇后和張嫣都沒有意見了,便摺疊好,封裝,讓宮女送出宮去,至於出宮的途中會不會被宮庭侍衛攔下來檢查,倒不是馮素琴關心的事情了。
接著幾天,宮裡宮都在關注著陝西的動靜,錦衣衛和東廠的探子一天幾撥地往宮裡傳遞著最新消息。
眼看著距離八天已經過去了,陝西那邊似乎太過平靜了一些,據錦衣衛回報,陝西巡撫許梁這陣子一直呆在巡撫衙門裡面,可謂足不出戶。至於陝西各地的鎮守軍隊,也沒有調動的跡像。
到了第九天,皇帝坐不住了,把一眾親信大臣召到了養心展商議到深夜,商議的結果,便是在內閣次輔徐光啟的堅持下,朝庭再等一天,真到十天之期已過,再召孫承宗進京。
不僅是朝庭里諸大臣緊張兮兮的,後宮裡周皇后,張嫣和馮素琴這幾天也很緊張地等待著陝西巡撫許梁的回音。
眼看著第十天已經來臨,周皇后一大早便來到慈慶宮,見到張嫣和馮素琴的第一眼,便緊張地問道:「皇嫂,妹妹,怎麼樣?許大人回信了嗎?」
張嫣和馮素琴都遺憾地搖頭。
周皇后聽了,便無力地坐到了椅子上,拄著頭,半晌沒說話。
張嫣和馮素琴相互看看,知道周皇后心情不好,卻也不曉得如何安慰她,便只能小心地陪坐著。
馮素琴注視著周皇后一臉沮喪的樣子,心裡不禁感嘆:別看周皇后柔柔弱弱的樣子,可真不愧為一國之母。身為皇后,能夠想方設法為崇禎皇帝分憂,從這一點上來說,崇禎皇帝倒真是有福氣。不像那個袁貴妃和田貴妃,一天到晚擺著貴妃的架子趾高氣揚,除了畫妝描眉,騷首弄姿,爭風吃醋之外,屁本事沒有!
屋裡氣氛沉悶,馮素琴猶豫了好一會,便期期艾艾地說道:「娘娘,會不會是咱們的信件在路上擔擱了,相公他還沒有收到?」
周皇后聽了,抬起頭,鳳目一瞪,喝道:「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擔誤妹妹的信件!哀家早就發話了,妹妹的信件要用八百里加急送出去!」
「啊?」馮素琴和張嫣聽了,頓時驚奇地看著周皇后。皇后居然用八百里加急送信?
周皇后自知失言,不由臉色羞郝,不好意思地看了馮素琴一眼,訕訕地解釋道:「妹妹,你別多心,我也是擔心信件路上擔擱。」
馮素琴掩嘴失笑,道:「娘娘不必多說了,娘娘能如此幫忙,素琴感激還來不及呢。」
周皇后聽了,臉色才逐漸恢復正常。
隨後一段時間,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在屋裡說著話,卻都是心不在焉的。午飯時間到了,慈慶宮的主事宮女如姑姑命人端上來午膳,然而周皇后等三人卻絲毫沒有心思用膳,眼看著飯菜都要涼了,如姑姑便出去準備再命廚房再熱一下。
不一會,便見如姑姑一手舉著封信件,一手提著裙擺,一陣風似地跑進殿內來,跑動之間,胸前波濤洶湧,蔚為壯觀。
「來了!來了!信來了!」
殿內三名神遊天外的女人頓時驚醒,也顧不上如姑姑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