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小農民 第四百零一章楊五
楊銓從段秀才的這個屋子裡退了出來,看了一眼那個正伏在桌案上,時而奮筆疾書時而仰頭思考的段秀才,楊銓嘆了一口氣,跟在楊銓背後的候七,看著楊銓的模樣,低聲道「曾經的大人,和這個段秀才也是這般的相似」
聽見候七的話,楊銓不由的一怔,他總是想著這段秀才的眼神,和某個人十分相似,卻始終想不起來,候七這麼一,卻是讓楊銓想起,當年看到鏡子裡的自己,不就是這種眼神麼?如果不是當年的自己,進入了某個機關之後,還抱著良心不放,自己又怎麼會被人從機關里踢出來?落到街頭賣紅薯的結果?或者更應該,當年的自己還是太幼稚,知曉了不該知道的東西,卻還謀著心思去舉報,酒後還和曾經的同學過這樣的事情,恐怕,自己當年的那場車禍,也不是意外吧。
「嘿,我想這些作甚?即便是知道是有人害我,現在我在明朝,又有什麼辦法?」楊銓暗笑自己想的太多。眼下,還是多多想著後邊的事情怎麼辦吧。
楊銓這邊想著,又跟著候七朝著後邊的一間屋子走了過去,這是這鬼宅里,最後的一棟稍微好些的房子,微微亮著的燈光,卻是提醒,這屋子裡有人,候七來到了這屋門前,循著一定的規律,輕輕的敲擊了幾下門窗,片刻之後,只聽那木門嘎吱一聲,被人從這裡邊給打開了,楊銓看去,只見那木門錯開了一道縫隙,從這縫隙處露出的一段鐵鏈,明這木門裡邊還被鐵鏈拴著,看來,這是兩道的保險了。
門口的候七閃開了那縫隙,沉聲道「開門,我是候七」
這時,那木門縫隙處慢慢收回了一柄弓弩,接著一陣鐵鏈的抽動聲,接著木門被緩緩打開,楊銓凝神望去,只見那屋子裡,一個屯田司的士兵士兵,手裡提著一把上了弦的弓弩退到了一邊,看了門外的楊銓之後,眼睛一亮,衝著楊銓施了一個軍禮。
楊銓衝著這個士兵了頭,向著這屋裡走了進去,只見那不大的屋子,一個滿身鮮血的人,正給鐵鏈捆在了椅子上,雙目緊閉,似是昏迷了過去。
楊銓緊緊的盯著這個人,雖然這人滿臉的鮮血,可是楊銓還是覺得這個人有些面熟。細細的想起來,好像是楊耀宗家中一個喚作楊五的下人。
一旁的候七卻是拉著楊銓向後退了幾步「大人,須要心,這個傢伙武功高的很,當初為了拿下他,咱們可是好幾個兄弟都受傷了,就算是我,都差拿不住他,雖然如今他被鎖鏈鎖住,但是難保這傢伙沒有一戰之力,咱們還是心為上。」
站在一旁的士兵,從門後取過一桿長槍,悄悄的捅了捅椅子上那人,就在這個時候,只見那貌似昏迷的那個人,雙手一動,將這長槍捏在了手中,楊銓大驚,剛要上前幫忙,卻見那士兵嘿嘿一笑,手腕輕輕一扭,只見那槍桿吱吱幾聲,從這人的手中滑脫了出來。
「我們早就防著你這手呢,這長槍槍柄我們都抹了油的,哪怕你武功在高,也是握不住的」一旁的候七看著椅子上這人你的模樣,冷冷的道
「哈,倒是讓你們這些人給騙了,」椅子上的那個人,衝著候七啐了口唾沫道。
楊銓死死的盯著這個傢伙,冷冷的問道「楊耀宗是不是沒有死,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正死死盯著候七的那人,聽見楊銓的話,這擦注意到了楊銓,他看了楊銓半天,似是在想楊銓是誰,想了半晌似是想不起來,便開口問道「你是那個,為甚我看你這般的眼熟?」
「楊耀宗死沒死?」楊銓並不回答他的問題,也就冷冷的問道。
那人見楊銓不回答他的話,便淡淡的掃了一眼楊銓,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會楊銓是誰,片刻之後,這人也懶得和在和楊銓吵吵,低頭開始哼哼起戲曲來了。
站在楊銓身邊的候七,看著楊銓的這個模樣,衝著這老頭厲聲喝到「楊五,我還是勸你老老實實的將事情都出來,咱們抗拒從嚴坦白從寬,你若是在這麼頑抗下去,那就讓兄弟們好好的準備準備,好好的伺候伺候你!」
這候七這麼一喊,楊銓這才是想了起來,當年跟在老族長身邊的那個僕役,不就是喚作楊五的麼?想到這裡,楊銓頓時才出了一身的冷汗,「你是楊五?」
「你是那個?」正和候七冷面相對的時候,這時聽見了楊銓的聲音,抬頭看去,只見一個人正站在門口,雖然第一次相見,不過卻是相熟無比,不是楊銓又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