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還說我有一個外孫,一個外孫女,一個十歲,一個四歲,我需要繼承這整整一萬六千個里佛爾的財產,直到我的外孫長大成. 人,再交付給他。
貝拉,我真的有一個女兒?還有兩個外孫?」
貝拉在聽到一萬六千個里佛爾之後,腦袋就不怎麼好使,甚至有一些眩暈——天啊,這是多麼大的一筆財富啊!
「貝拉,扶我起來,我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貝拉連忙將笛卡爾先生攙扶起來,給他穿上鞋子,戴上帽子,又用斗篷把他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這才一步一步的挪向大門。
那個笑容很好看的先生,在見到笛卡爾先生出來了,就揮舞一下自己的三角帽道:「日安,笛卡爾先生。」
「威尼斯人?」
「是的,笛卡爾先生,我是威尼斯共和國的治安官蓬喬·哈爾斯,此行前來巴黎,就是為了完成我們對公民安娜·笛卡爾的承諾,將她的一對孩子,以及她的遺產送到她最後的委託人,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笛卡爾先生這裡來。」
說著話,這位自稱蓬喬·哈爾斯的治安官就拍拍手,那些火槍手立刻就打開了馬車,先是從馬車裡抱出來一個金髮女童,很快,馬車裡又出來了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
這兩個孩子都直愣愣的看著衰弱的笛卡爾不作聲。
笛卡爾也直愣愣的看著這兩個漂亮的孩子,嘴唇哆嗦的厲害,至於那個治安官派人從馬車裡抬出來的十幾個箱子,他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看著這兩個孩子笛卡爾顫抖著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低聲道:「上帝啊,我該如何應對呢?」
「先生,真的有好多里佛爾……」貝拉的聲音也顫抖的如同風中的樹葉。
笛卡爾先生很快就安定了下來,看著那個治安官道:「治安官先生,我都不記得我曾經有過一個女兒。」
「您是一個高尚的人,笛卡爾先生,這種事情也只有發生在您這種高尚的人身上才是符合邏輯的,如果威尼斯公民安娜·笛卡爾是一個貧窮的人,我們會懷疑她在犯罪,可是,安娜·笛卡爾夫人在威尼斯是一位以仁慈,善良,聰慧,真正著稱的人。
我想,他這樣的人不會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當父親,更不會在她不幸去世之後,將自己的一對珍寶,以及自己所有的家產託付給外人。
所以,笛卡爾先生,您毫無疑問的是笛卡爾夫人的父親,同時,也是這兩個孩子的外祖父。」
聰慧,睿智的笛卡爾先生第一次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團迷霧之中……
於是,他用力的搖搖頭,看著那兩個對他懷有深深戒心的孩子道:「你們真的是我的外孫?」
小笛卡爾用同樣警惕的目光看著老笛卡爾,謹慎的道:「你真的就是母親口中那個浪蕩子外祖父?」
「浪蕩子?或許吧!我連你們外祖母的名字都不記得,不是浪蕩子又是什麼呢?」老笛卡爾滿是皺紋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股難得一見的紅色。
「奧羅拉!何拉·奧羅拉!」
笛卡爾抬起頭看著太陽努力的回憶著這個名字,以及自己跟這個有著美麗名字的女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威尼斯治安官笑呵呵的道:「祝賀你笛卡爾先生,您有了一個聰慧的外孫,一個美麗的外孫女,祝您生活愉快。」
說罷,就掏出一封用了火漆的文書,挑開火漆,展開信封,在信封的末端,希望笛卡爾先生用印。
「我們要拿走六百個里佛爾當做保護這兩個孩子來法蘭西的費用,這一點希望笛卡爾先生能夠理解。」
在貝拉虎視眈眈的目光中治安官取走了六百個里佛爾,笛卡爾暈乎乎的從手指上褪下戒指,貝拉取過來用火烤了之後,就在火漆上留下了笛卡爾先生的印信。
治安官拿到了錢,也拿到了回執,愉快的晃晃自己的三角帽對笛卡爾先生道:「從今往後,這兩個孩子就交給您了,他們與威尼斯再無半點關係。」
笛卡爾眼看著治安官帶著火槍手們走遠了,這才突然想起自己快要死了,想要伸出手喊治安官回來,卻發現那些人騎著馬已經走出很遠了。
「您是我外祖父嗎?」
艾米麗抱著笛卡爾的腿仰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