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下 第一七零章皇帝?就是一個大笑話_頁2
嗎?」
范文程長嘆一聲道:「歸化城裡積糧如山,甲士如雲,牆高壕深,火器充足,奴才以為只可圍困,不可攻取。」
「你是一個有見地的,我大清兵卒雖多,卻不能白白的消耗在一座城池之下,歸化城雖然重要,卻沒有重要到需要我大清動用舉國之力來剿滅的地步。
范文程,你雲昭一族,對此人有何看法?「
范文程拱手道:「啟稟王爺,奴才這些日子以來,窮搜所有有與雲昭有關的消息,研判一月以來有了一些心得。」
「說!」
「雲昭此人被關中人譽為神人,八歲之時便表露出種種不凡,且以野豬精為號,此時不臣之心已經昭然若揭。
他自擔任藍田縣縣令之後,在短短兩年之內,開溝渠,種新糧,滅匪患,定地租,起重典,平鄉間惡紳,讓藍田縣恢復舊貌不說,還大量的吸納關中流民,使得民變紛紛的關中居然有了幾分興盛景象。
由此看來,雲昭此人確實是有幾分神奇之處。
就在奴婢以為只要藍田縣坐大,雲昭此人必反之時,他卻強行抑制住了自己的野心,兵,不出藍田一縣,將,不過關中門戶,唯有藍田縣的界碑卻在百姓手中流轉,一日前進三里,兩日前進十里,日積月累之下,藍田縣的疆界已經囊括大半個關中。
別人笑雲昭做事小氣,奴才卻認為雲昭此人野心勃勃,大軍征伐過的土地,土地臣服,人心未必臣服。
雲昭此人這些年來做的事情便是征服人心……可以預見,一旦雲昭兵出關中,千里之地定然傳檄可定。
此人眼光長遠,非李洪基,張秉忠之流可比,奴才幾次研判密報後發現,雲昭有若干次機會可以徹底剿滅李洪基,張秉忠,他卻擁兵旁觀,奴才以為,李洪基,張秉忠只是他的馬前卒。
一群為他掃清一統天下障礙的馬前卒!
如今的大明,南北不和,皇族成大害,且有冗官,冗吏使得政令不通。苛捐雜稅讓百姓紛紛將田土投效於權貴門下。
貴人士紳坐享其成,而大明朝廷納稅無門,僅僅這些弊端,就讓崇禎皇帝疲於奔命卻毫無成效。
雲昭就是看到了這些,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李洪基,張秉忠之流流竄荼蘼於殘破的大明。
王爺,雲昭在意大明,他在意的是大明的將來,而非現在,他在等大明徹底的殘破,徹底的失去人心,也在等李洪基,張秉忠這些賊人打破大明現在的局面,他好在一張白紙上重新作畫。
以上,就是奴婢這些日子以來的感悟,請王爺指正。」
多爾袞笑道:「你的言論已經讓本王耳目一新,范文程,雲昭果真有你說的那般強大?」
范文程拱手道:「奴才手中關於雲昭的文書每多一份,奴才就對雲昭的認知加深一層。
此時的藍田縣,不僅僅可以自己製造出全大明最好的火炮,最好的鳥銃,最好的鋼鐵,生產最多的糧食,他們還在關中玉山之上重開了大名鼎鼎的玉山書院。
此時的藍田縣對於大明來說,已經是一個國中之國!」
多爾袞背著手站在軍帳口子上,瞅著眼前碧綠的草原輕聲道:「難道說天不滅大明?」
范文程膝行兩步靠近多爾袞道:「王爺,大明已經腐朽不堪,現如今就缺一股外力推動一下,只要力量用的正確,大明這座大廈就會轟然倒塌。
這個大明國——已經到了壽終正寢的時候了。」
多爾袞默不作聲,揮手示意范文程離開,獨自在大帳中沉默片刻,眼見天色暗了下來,就喚來了岳托對他道:「兵進桑乾河!」
雲昭坐在藍田城高高的垛堞上,手裡捏著一瓶葡萄酒,喝一口就罵一句人。
雲楊,錢少少,雲卷,高傑,徐五想,張國柱,常國玉,李定國,張國鳳等人就坐在他身邊,一起喝著酒看著即將落地的夕陽。
「這狗日的還不來進攻?老子還著急回去成親呢。」
錢少少道:「多爾袞又不是傻子,他不會往石頭上撞的。」
雲昭瞅瞅李定國道:「李定國,你敢不敢沖一次多爾袞的兩白旗營地?」
李定國挪動一下自己綁著繃帶的胳膊道:「我是喜歡打仗不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