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魂坡 第一章 命案_頁2
然而,這傢伙的回答,簡直精闢透頂。他說,她居然敢背著我干那種事情,****透頂,如此,她便沾染上別的男人身上的氣味,並且,吸入別的男人呼出來的骯髒氣息,從此,不再純潔,只有殺了她,才能夠保全一個完整的她,她不再屬於別的男人。
咳、咳,真是世上奇絕,心理變態——
江成煥聽了,頓時暈了,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江成煥急切地要調換工種,同馬尚魁不無關係。
馬尚魁雖說只是個大隊副,卻是頂頭上司,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什麼事兒都必須經他手管著,箇中厲害,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如同孫悟空遇到了如來佛,你縱有渾身本領,在如來佛祖面前也是枉然,始終翻不出如來的手掌心,箇中滋味,由此可見一斑。
顯然,馬尚魁是故意跟自己過不去。
當然,要怪嘛,要怪他自己不諳世事,關鍵時掉鏈子得罪了馬尚魁。
那還是他剛剛參加工作被分配到重案大隊幹勁沖天,打算好好表現一番,一頭扎進一起命案偵破中。適逢馬尚魁老娘去逝忘了隨禮。事後,他是有顧忌,卻很快淡然,在他看來,自己是因為忙於破案,是替馬尚魁臉上貼金,是不會怪罪他的。他甚至想當然認為,馬尚魁絕對不會一般見識,說不定還會表揚他呢,之後,沒放在心上。年輕嘛,想法總是難免天真,沒去理會這其中的彎彎繞。
有道是,古往今來,做事先做人,現實社會,人情世故,禮尚往來,比什麼都重要。之後,果不其然,江成煥便覺著馬尚魁對他視而不見,看到他時,總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雖然他不敢最後肯定下來,但直到有一次他在同卞海波閒聊時,他談到疑惑時,經卞海波一點撥,才幡然醒悟。為消彌隔閡,後來,他在馬尚魁生日之時,重重隨了一份厚禮,足足花去了他半個月的工資。
一朝結怨,萬念難解,怨恨結下,豈是輕易消解得了的,再見面時,相互心中總覺著硌著什麼不自在。不知馬尚魁心中怎麼想,至少江成煥總覺著大不如前。
藉此,他算是徹底看清了人性的淺薄。他不得不承認,雖然花去了他半個月的工資,卻無濟於事,相互間,總覺著彆扭,半個月的工資僅僅贏得面子上過得去,骨子裡顯然無法徹底化解。
卞海波知道他心中苦悶,得閒時,會主動替他出點子,想辦法,想幫他解開心結。但顯然不著調,因為,源於潛在角色和利益衝突的特定心理,只是點到為止,往往隔靴搔癢,治標不治本。
憑良心說,一直以來,卞海波是挺關心江成煥的,他畢業後,一直是法醫助手,這份情誼還是記掛著。
其實,重案大隊幾乎沒人對馬尚魁有好感,背地裡都說這人剛愎自用,自以為是。只是礙於特定關係,面子上的應承。若是他頭上沒有副大這頂官帽,怕是沒人會搭理他。
偏偏是什麼事都不干,同時,也干不好的人,在領導崗位上呼風喚雨,春風得意,真正干實事的人,必須仰人鼻息,唉,時下就是這個風氣,又能奈何什麼。
深秋一個周末,江成煥因「11?18」搶劫案忙乎了整整一天,一直到晚上九點多鐘才把手頭上亂七八糟的事務羅列整齊,才覺著飢腸轆轆,於是,他便攜著一直跟在他身後跑腿的輔警金虎一同去夜宵攤子。
一坐下,金虎便提議弄點酒泛解疲勞。江成煥覺著是周末,又不值班,覺得是個不錯的提議,見攤桌上有現成的桶裝扎啤,便各自要了一大杯。
臨了,江成煥覺著只有他倆喝酒沒有什麼意思,便邀來了他的幾個好朋友一起熱鬧一下。
正好,金虎女友白免打來了電話,問他整天不見個鬼影,周末想一起看一場電影都不行,喋喋不休了一會兒,當聽說他們正在夜宵攤子上時,二話不說便驅車趕了過來。
俗話說,無酒不成席,當然,沒女人,自是不成宴嘛,女人嘛,喜歡湊熱鬧,男人嘛,則登鼻子上臉。
深秋喝啤酒,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寒氣襲人,一口啤酒下肚,渾身上下不由自主顫慄,尤其江成煥和金虎,空腹飲啤酒,熱血沸騰,早已是暈乎暈乎,枝枝花,茉莉花,醉意朦朧。
白兔沒有喝酒,一旁只顧悶頭吃羊肉串,她就好這一口,但說好了,她也有一份啤酒,只不過,她這份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