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過了一會兒，那邊回了：再看。

    凌若南撇撇嘴，又厚著臉皮發了一條信息過去：我等你。

    之後黎靳言再沒回信息。

    總裁辦，李沐正在匯報工作，聽見黎靳言手機時不時響一下，而且黎靳言看了信息後竟然隱隱勾唇在笑。

    誰發來的信息竟然讓黎總這麼高興？

    他隱約覺得應該是凌若南。

    三年前黎靳言包養凌若南的事，他都知道，因為每個月給凌若南的錢，黎總都是交代他打過去的。

    黎靳言找了凌若南三年，他也知道，每次以出差的理由出國，都是他從中周旋。

    他覺得黎靳言應該是在意凌若南的，可黎靳言卻只是包養凌若南，從不給她名分，三年前是，如今還是。

    尤其昨天，若不是他及時阻止，黎靳言只怕真的會掐死凌若南。

    他猜不透黎靳言的心思，只能說凌若南在黎靳言這裡是特殊的，至於是感情上的特殊，還是床伴上的特殊，他覺得可能性更趨向於後者。

    **

    晚上，凌若南一直坐在客廳沙發上等黎靳言。

    「凌小姐，這麼晚了，黎先生應該不會回來了，要不你上樓去睡吧，坐這裡容易感冒。」

    凌若南看著王瑛說：「沒事，你去睡吧，我再等等。」

    王瑛見勸不動，只好給凌若南拿了一條毛毯便回房睡了。

    黎靳言回來的時候見凌若南靠在沙發上睡著了，腳步輕盈走過去，彎腰將掉落在地上的毛毯撿起來蓋在她身上。

    她呼吸均勻，睡得很安靜，燈光打在她瓷白的臉上，離得近，連絨毛都清晰可見。

    她睡著的樣子很乖，像一隻柔軟的小貓咪。

    可她醒著的時候，要麼虛情假意，像一隻狡猾的狐狸，要麼充滿攻擊性，像一隻豎起滿身尖刺的刺蝟。

    還是睡著的時候看著舒服。

    他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她的臉，見她眉毛蹙了蹙，立刻收回手，站直了身子。

    凌若南睜開眼睛，看見黎靳言，立刻坐直了身子，「你回來了？」

    黎靳言神色淡漠看著凌若南，「讓我回來有什麼事？」

    「上次讓你掃興了，我現在已經好了。」

    黎靳言蹙眉，「你叫我回來就是想說這個？」

    將他當什麼了？種馬嗎？

    凌若南起身，主動攀上黎靳言的脖子，「你包養我不就是為了這個嗎，我得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黎靳言看凌若南的目光冷了下來。

    凌若南以為黎靳言還沒消氣，主動討好去吻他。

    黎靳言一把推開凌若南，「你還真是賤。」

    凌若南被摔到沙發上，撞到後背，悶疼，但她沒哼聲，只施施然抬眸看著黎靳言，「不賤也不能一再當你的情人不是嗎？」

    黎靳言轉身就走。

    凌若南想到綿綿，腆著臉追上去，從背後抱住他，「別走，今晚留下來陪我好嗎？」

    「陪你幹什麼？」

    「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他和陸雲凝訂婚那晚，她突然出現，也是這樣說，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結果那晚確實是，他無論怎麼要她，她都極其配合，甚至還讓他射在裡面。

    不知為何，她這樣的反常，讓他心生不安。

    就好像，睡過之後，她又會像那晚一樣消失不見。

    「我現在對你不感興趣。」黎靳言冷冷說完這句話就扯開凌若南的手，大步離開了別墅。

    凌若南眼睜睜看著黎靳言離開，一股無力感朝她襲來，她緩緩蹲下身子，抱住自己，她只是想要一個孩子，怎麼這麼難？

    王瑛聽見動靜，從房間出來，拿過沙發上的毛毯披在凌若南身上，「凌小姐，剛才黎先生是不是回來了？」

    「嗯，回來了，又走了。」凌若南呆呆看著地面某處，「王姐，我是不是很難看？」

    「怎麼會，凌小姐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

    凌若南以前也覺得自己挺漂亮的，但黎靳言身處娛樂圈那個百花齊放的圈子，最不缺的就是年輕貌美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