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歲的年輕人，有點突兀。

    幾分鐘後，班主任到來，是個三十七八，******的女人，在她背後跟著三四個學生，幫忙給家長倒水的，其中一個還是方茴。

    「謝謝各位家長能在百忙之中抽空過來，本來也不想麻煩你們，但再過幾個月就高考了，事關孩子們前途，有些事還是得交代一下。」

    「家長會開始前，請大家自覺把手機關機，或者靜音，想抽菸的忍耐一下，不要大聲喧譁，現在咱們先點名，叫到孩子名字的家長答一聲到。」

    拿出點名冊，班主任開始點名。

    「徐媛。」

    「到！」

    「洪方。」

    「到。」

    「江城。」

    「到。」

    「方茴。」

    「到！」

    聽到方茴這個「留守兒童」家長到了，班主任還是有點詫異，抬頭看了一眼角落裡剛剛答到的青年。

    父母離異，跟著哥哥住，哥哥是個打工的，這是方茴原話。

    不過這會方景戴著鴨舌帽，她也看不清臉，只能繼續點下一個名字。

    「哥哥你好，請喝水。」

    方景正低著頭呢，一道聲音耳邊響起，十六七歲的女孩給他遞來一杯水，聲音很輕。

    「謝謝！」抬頭，方景道謝。

    「不客……啊！」看見方景正臉，女孩捂住住嘴，瞪大眼睛一眨一眨，很可愛，「你不是……」

    「噓！」趴桌子上，方景小聲道：「我開家長會的，不打擾其他人。」

    「嗯嗯嗯！」點了點頭，女孩眼珠子一轉，輕笑道：「哥哥，你是哪家家長？」

    方景還沒說話，方茴就走了過來，拉走女孩，「你管他哪家的，快幹活吧。」

    點名完成，把沒到的學生家長記上，班主任道：「陳濤最近學習下降厲害，還被抓到廁所抽菸，家長注意一下，平時把精力多放在孩子身上。」

    「再忙也不能忙這幾個月，高考是終身大事，一點不能輕視。」

    「還有燕霜，燕霜家長在嗎？據她說，你們大人大晚上安打麻將，很影響她學習。」

    ……

    被班主任點名的家長，一個個臉紅成猴屁股，頭就差沒埋到地上，平時在外面一個個威風八面，一到家長會就被訓成孫子。

    「在這我要表揚一下方茴家長，孩子很努力，次次考第一，這學期拿了很多獎，方茴哥哥，能給大家說一下平時你的教育方法嗎？」

    見方景沒起身，方茴在不遠處道：「嘿！最後一排那個帶帽子的，老師叫你呢！」

    「啊！」方景抬頭，緩個神來，他剛剛在想事，「怎麼了？」

    一幫家長哈哈大笑，被他逗樂了。

    班主任黑臉，「方茴哥哥嗎？你們家方茴很優秀，能不能上來給大家講兩句。」

    壓了壓帽檐，方景不情願起身，慢慢走到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