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財人生[綜] 林木兒 1023.悠悠歲月(40)三合一_頁2
大自己倒是把事給嚷開了:「榆木的咋了?那誰誰誰用的是榆木的,你看人家後輩子孫,一個比一個達哪裡有什麼忌諱要這麼說,也早該給老祖遷墳了」一個破草蓆子就好了?
人家才知道金老大這麼能耐,打算給他爸用榆木的。
金大嬸就是那暴脾氣,一下子給炸了,「那等將來,你乾脆把我往河灘上一扔,別管算了喪了良心的東西啊你爸這輩子最對得住的就是你了」
這個勸那個勸的,老大家兩口子也不敢說話。
等孝服做好了,都穿戴上了,然後多出一套來放在炕角。那本該是老三的。
四爺起身,叫了老二到外面,「我去一趟派出所,臨出喪的時候,叫他們把老三帶來,送一送」
老二抿著嘴,點了點頭,「要是實在難辦,別強求」
這事說不上難辦。
四爺脫了一身的孝服,交代了林雨桐一聲,就出去了。
派出所都是老關係,這事也都聽說了。
那所長就說:「誰能想到出了這事我跟你說這有些事它還真有些邪性」
四爺看他:「出事了?」
所長低聲道:「金怪在我們這兒好好的,一直都沒出岔子。結果就是前天晚上,大半夜大概三點多鐘吧,金怪在夢裡大哭大叫,哭到啥程度呢?反正是我在辦公室睡著呢都給驚動起來了。一所值班的過去看啊,人躺在那渾身汗濕的跟從水裡撈出來似的,那哭聲真跟鬼哭狼嚎似的,把人好不容易晃悠醒了,結果起來就跟困獸似的,暴躁的很,肉拳頭打在牆上,兩手都是血。我還當是得了啥了不得的病了,結果天亮瞧著還好問他咋了,只說是做的夢不怎麼好,心慌的很控制不住脾氣還叫我把他關在裡面,別放他出來他那樣我也拿不準是咋了,就打人去,說實在不行叫你二哥來一趟,這可好,派人過去回來說,大叔就是那天晚上去的,就是那個點,三點多的時候」
你說這叫人心裡能不毛嗎?
要說是巧合,這也太巧合了。
所以說,心存敬畏總是沒錯的。這事上解釋不通的事太多了。
「能不能叫明兒出來一趟,當兒子的送不了爹媽一程,這輩子心裡只怕都過不去這個坎子」四爺遞了煙過去,低聲道。
「前後一個小時,你看成嗎?」所長接了煙,「上午十一點半起喪,我把人給帶過去,把老叔送到陵地里,看著入土了,不回金家,我們的人再把人帶回來」
四爺點頭,這已經算是通融了。是冒著風險的。
要不然一級一級的往上報,再給批,等批下來了,只怕也都耽擱了。
就這麼說定了。
四爺指了指外面:「我去見見他這事得我來說」
老三一見進來的四爺,蹭一下就站起來了,「你怎麼來了?家裡是不是出事了?」說著,就盯著四爺腳上的鞋,臉上的血色一下子就退了。
四爺出來沒穿孝服,但鞋卻沒換。鞋上除了腳跟那地方露出黑鞋面以外,其他地方都縫了一層白布上去。
家裡的父母二老,如果一老過世,白布就不能把鞋面全裹住。等到另一老過世了,這鞋才會全裹了。
關係越是親近,這露出的鞋面越少。親兒子媳婦閨女,只留腳後跟一點的地方。侄兒外甥這些,就都是裹住一半就行了。
只這一雙鞋,老三啥都看明白了,「是爸還是媽?」
「爸!」四爺說了,就過去攥住老三的胳膊,「明兒出去好好的把爸送走別鬧事」
老三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對著家的方向,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哭的嗚嗚的。
第二天起喪的時候,兩個穿著便服的,帶著老三回來了。
並沒有給戴手銬,算是給足了面子。
但這幾天幾夜的折磨,叫老三看起來狼狽急了。面頰枯黃,額頭鐵青,鬍子拉碴,腳步踉蹌,看著靈堂前面擺放的照片,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爸!」就趴在靈堂前,一個頭急著一個頭的磕,鮮血順著額頭往下流。嘴裡一句一句說著對不起,一聲一聲喊著兒子不孝。
看的人不由的心酸,眼淚順著臉頰流。
金西梅在她家靜靜的聽著,然後靜靜的流淚。金家沒有報喪來,但有糧和有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