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算的太准,被全球首富盯上了 第434章 道不同_頁2
伸出手揪我的頭髮、趁大人不注意推我一把、心情不好時莫名的踹我一腳
我已經很乖很乖的叫他「阿澤哥哥」了,可他仍是很討厭我。
鑑於他的惡劣態度,我一度躲著他,隔老遠看到他,嚇得扭頭就跑。
後來程伯母帶我去過幾次王知州府邸,我才知道原來他的厭惡只針對了我一個人。
王夫人雍容華貴,王家的女兒大我兩歲,名字叫「念念」
念念是明艷漂亮的女孩子,站在她面前令我自慚形穢。
對我惡語相向沒個好臉的程君澤,對念念異常耐心和友好。
他在王家很吃得開,王知州的兩個兒子一個跟他同歲,一個年長他三歲,關係都甚好。
男孩子在一起玩的時候,念念就拉著我一起畫畫、下棋。
哦,還有宋通判家的小女兒,宋芷。
有時候念念和宋芷畫了畫,會拿給王夫人她們看,大人們紛紛稱讚。
這個時候我會敏感的把手裡的畫往身後藏,程伯母表情淡淡的,看我一眼,又很快瞥過臉去。
然後宋芷突然跑過來,一把抽出我的畫:「你們看,枝枝畫的水鬼,張牙舞爪的,多麼形象。」
眾人哄堂大笑,我紅著臉手足無措。
她知道,我畫的是水牛,不是水鬼。
笑過之後,王夫人看著程伯母道:「到底不是親生的,蠢笨了一些。」
我低著頭不敢去看程伯母,衣角揉搓的皺巴巴。
念念拉我一起下棋,程君澤他們偶爾也會過來看一眼。
每次他過來,我都格外緊張,手中的棋子不知往哪兒放。
因為無論我往哪兒放,都會聽到他一聲嗤笑——
「蠢笨如豬。」
後來我再也不想去王知州府里玩了。
程伯母也不想去了,因她每一次回來的路上,都大發雷霆,對劉媽媽抱怨:「她有什麼可神氣的,說我們孩子蠢笨,若不是王大人比老爺官高一級,我用得著受她的氣,她們念念好歹大了咱們兩歲,得意什麼」
說著,又恨鐵不成鋼的敲了下我的腦袋:「榆木疙瘩,回去好好畫個水牛給我看看,畫不出來飯也別吃了。」
程伯伯說的對,伯母心腸最軟。
明明罰我不許吃飯,可是劉媽媽偷偷給我端一碗,她也會裝作看不見。
十歲那年,我生了一場溫病,來勢洶洶,整個人燒的昏昏沉沉,險些喪命。
伯母讓府里管事連夜去請大夫。
她坐在床邊照顧我,脫不開身,因我一直拽著她的衣服,迷糊的喚她:「娘,阿娘,你來接枝枝了」
伯母皺著眉頭,命劉媽媽拿了辟邪三寶過來,還將程君澤從睡夢中提了起來。
程君澤睡眼朦朧的站在我屋裡,一臉懵。
然後程伯母舉著辟邪三寶說道:「你有什麼放心不下的,孩子既然已經到了我這裡,我自會把她當女兒待,我家小子也會真心對她,你且速速離開,否則我便不客氣了!」
她那樣知書達理的婦人,板起臉來十分威嚴,還踢了一腳程君澤:「你說話!」
程君澤一激靈,哭喪著臉說:「我說什麼啊?」
「說你今後會對枝枝好,絕不會欺負了她,讓她受委屈。」
我在程家四年,伯母常說我是蠢笨的榆木疙瘩,腦袋不開竅,可是私底下也會拿著我繡的帕子,衝程伯伯笑:「你瞧妞妞繡的多好,我像她這麼大的時候,可沒有這樣的手藝。」
我與伯母之間,到底是有母女緣分,她曾對劉媽媽說:「王念念長的是挺好看,王家的女兒也比枝枝聰明些,但那終歸是別人家的,咱們夏枝意笨了些,但沒辦法,誰叫她是我們家的孩子。」
反正程伯母是很疼我的。
初到程家時,在我身邊服侍的丫鬟很是怠慢,欺我年幼,偷吃偷拿,還偷擰我的胳膊。
我的胳膊常被掐的青一塊紫一塊,但從不敢吭聲。
後來還是劉媽媽無意發現,告訴了伯母。
伯母十分生氣,打發牙行把人賣了,還把府里的下人全都叫來,「睜大你們的眼睛認認清楚這孩子是什麼人,既來了程家,她便是你們的主子,往後不知尊卑的東西也不必留在府里了,直接發賣了。」
我一直以為,程伯母是不會讓我給程君澤做媳婦的,她也曾親口說過,若程君澤不願,那樁婚事就作罷。
但我十一歲那年,她又一次帶我去王知州家。
與王夫人及幾位縣丞夫人閒聊時,她拿出了我新給她繡的荷包,顯擺了下——
「想來也是天意,我這媳婦兒,是自幼養在膝下,把我當親生母親孝順,這孩子心眼實在,從前看著也不覺得多好,但現在啊是處處順眼,我喜歡的緊。」
幾位縣丞夫人紛紛誇讚,說是她調教的好,自幼養在身邊的媳婦兒感情就是深厚,令人羨慕。
伯母適時的展示了下我的刺繡功底,話裡有話的說:「瞧瞧這手藝,咱們永州的姑娘家,我沒見過有繡的比她好的,我們枝枝才十一歲,就有這樣的好功底」
當時我站在一旁,呆愣了半晌反應不過來。
只知道王夫人的臉色很難看,據我所知,她曾經跟王知州提議要與程家攀親。
因為當時有風向說程伯伯快要調動到京里升遷了。
我不知道伯母說我是媳婦兒是不是認真的,有沒有問過程君澤的意思。
因為我永遠沒機會知道了。
翻天的時候,兒女情長是那麼的微不足道,所有的一切都不足掛齒。
王知州開採私礦,貪贓枉法,判了個滿門抄斬。
朝廷來的人是個太監,據說是天子近臣,司禮監掌印梁公公。
這樣的案子,一旦與司禮監扯上關係,就是天崩地裂,血雨腥風。
當朝幾大太監,鮮少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