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心尖毒後 第一百二九回人至賤_頁2
進簡家這麼多年,從來都沒違背過公爹的意思,若他真要咱們將沂兒過繼給二叔,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是絕不可能同意的,還望大爺屆時別怪我!不過,沫丫頭應該沒有這個意思罷,不然她當時也不會讓我替她在族裡物色了。」話雖如此,臉還是白得嚇人。
她卻不知道,簡沫一開始並非沒打過這個主意,將簡沂過繼給了古氏,簡君安與平氏為了自己親生兒子的利益,也只能全心全意的為古氏撐腰了。
可一想到平氏對兩個兒子的疼愛,想到大伯一家其樂融融的樣子,再想到簡沂在她進宮前,說的將來他長大了,一定會進宮救她的話,簡沫又覺得自己做不出這樣的事來了,自家那個污穢不堪的大泥淖,她自己都拼了命的想要擺脫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又怎能再將無辜的堂弟拉進去呢?
還是擇一個家裡日子不好過的族弟罷,那樣方算得是等價交換,誰也不虧欠誰……所以簡沫才會請平氏在族裡替她物色的。
倒是簡潯不疾不徐的說道:「爹爹,母親,你們且不必著急,我覺得二妹妹應當的確沒有這個意思,這種事總得你情我願,不然若最後事情成了還罷,我們為了二弟,不忍氣也得忍,可若沒成,以後我們可就再不會管二嬸的死活了,二妹妹就算做了娘娘又如何,家裡的事也是鞭長莫及,還得靠著我們保二嬸高枕無憂。便是祖父,知道這事兒後,也定不會同意的,且由得二叔煩惱去罷,指不定我們在這煩惱得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他為了讓討二嬸和二妹妹歡心,以達到自己的目的,自己先把事情辦成了呢?」
這樣的事,以簡君平的為人,還真不是做不出來。
簡君安與平氏聞言,方心下稍松,只臉色都仍十分不好看。
簡潯想了想,為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只得向平氏道:「母親,你當時都嚇了一跳,陸姨娘一定更是嚇得夠嗆罷?二叔呢,他知道後又是什麼反應,誰讓他當初待二妹妹一點慈愛之心都沒有,待二嬸也是半點餘地都不留的,二嬸再是自找的,他也不能那樣呀!」
平氏勾了勾唇,道:「陸姨娘的確嚇得夠嗆,一開始還能強撐著色厲內荏的說沫丫頭『你就是做了娘娘,也該講道理』,後來被教訓了,就再嘴硬不起來,只能磕頭求饒了。至於你二叔,哼,更是變臉跟翻書似的,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簡君平在家裡久等陸氏和古氏不回,也是著急得不得了,惟恐二人尤其是古氏在宮裡出什麼岔子,累他連現在的官位都保不住,更別說早日官復原職了。
以致越想越後悔沒有早早將古氏送去莊子上,早早讓她「病死」,人都死了,再是皇后娘娘親自傳召又如何,也只能作罷了,那他不就可以不必急成這樣了?
所以瞧得平氏送了陸氏和古氏回來,平氏和陸氏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古氏反倒一臉的興高采烈,得意非凡,簡君平立時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就將古氏自馬車上扯下來,怒罵道:「你這瘋婆子,今兒又給我惹什麼事了,才讓大嫂和靜娘急成這樣?惹了事,你還一臉的得意,果然是糊塗到無藥可救了,我今兒就當著大嫂的面兒,一掌打醒你,看你還怎麼傻笑!」
說著,揚手就往古氏打去。
「慢著!」卻叫平氏給沉聲喝住了,道:「二叔如今怕是打不得二弟妹了,不然你問陸姨娘,至於個中因由,且待進了屋後,我再細細與二叔說來。」
十分不恥簡君平的所作所為,且不說旁的,只當著她這個長嫂的面兒,都對古氏說罵就罵說打就打,也算個男人,就不怪簡沫再不肯認他做父親了!
簡君平聽得這話有異,他怎麼就『打不得』古氏了,難道今日皇后娘娘竟對她讚賞有加不成?因忙向陸氏望去,就見陸氏不知何時已紅了眼圈,一見他看過來,便笑得比哭還難看的微微沖他搖頭。
簡君平就越發納罕了,見古氏冷笑著扔下一句:「你打呀,打了我才好立刻十倍百倍的還給你!」徑自進了門去,只得對平氏做了個「請」的手勢,將平氏也請了進去。
等在花廳里彼此坐定以後,簡君平立刻問起平氏來:「莫不是今日進宮,發生了什麼事?還請大嫂不吝告知。」
對古氏竟大大咧咧的與平氏對坐了主位,都不說讓他一下之舉十分的不爽,但見古氏一進來便讓陸氏跪下,陸氏竟也乖乖兒跪下了,又覺得一定發生了大事,只得堪堪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