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心尖毒後 第一百七九回出嫁好去處萬更求票_頁3
好去處等著老的那一個!」
也正是因為唐嬤嬤沒有干涉,劉姨媽與劉純馨才能說了這麼久的體己話兒,只是到了後面,該說的都已反覆說過幾遍,日頭也老高了,還沒人過來服侍劉純馨沐浴開臉,梳頭妝扮穿嫁衣,整座宅子也連紅燈籠都沒掛一個,更別說放鞭炮什麼的了,半點辦喜事的樣子都沒有。
劉姨媽與劉純馨便都著急起來,莫不是婚事有變?若是二爺忽然發了善心,願意放了她們母女離開,倒還罷了,劉姨媽自來了這邊宅子後,便一直將銀票和細軟都貼身藏著,連睡覺都不離身,只要二爺願意放她們,她們還是不至於沒有後路的。
怕就怕,二爺既不想迎人過門,又不放她們走,而是將她們送到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日夜做活,沒有盡頭,那她們才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照理二爺不敢這麼做罷,宇文修與簡潯可還在一旁虎視眈眈呢!
母女兩個越等越著急,又等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劉姨媽都忍不住要去催唐嬤嬤了,唐嬤嬤才終於帶了幾個丫頭婆子進來,進來後也不給劉姨媽和劉純馨行禮道喜,就跟素日一樣的不恭敬,面上更沒有任何喜色,只冷聲吩咐身側一個婆子:「你們兩個,給咱們的二少夫人開臉盤頭罷!」
讓兩個粗使婆子給自己開臉盤頭?
劉純馨又是氣憤又是委屈,卻被唐嬤嬤那聲陰陽怪氣的『二少夫人』叫得敢怒不敢言,只得紅著眼圈看向了劉姨媽。
劉姨媽也氣憤不已,然到底不敢與唐嬤嬤硬碰硬,只得賠笑道:「唐嬤嬤,這開臉不是全福夫人的活兒嗎?而且馨兒她還沒沐浴抹香露呢,您是不是弄錯了……」
她當日瞧簡潯那個死丫頭就是沐浴後,光抹香露都抹了快一個時辰,全身上下是哪兒都抹遍了,馨兒是不能與她比,可也不能差太多罷?不弄得又香又軟的,晚上怎麼能讓二爺喜歡?
想到簡潯,又想到昨兒的鋪妝,她們母女根本就沒見到嫁妝在哪裡,只聽說有二十四抬,丫頭婆子們還當著她們的面兒也不收斂,啐她們『就那樣的破落戶,也能嫁給二爺,還有整整二十四抬嫁妝,真是便宜她們了!』
劉姨媽倒是不氣下人們的不恭敬,她這些日子已經習慣到麻木了,她是心疼那些嫁妝,二爺連見都不讓她們母女見,自然馨兒進門後,那些嫁妝也不可能歸她支配,不然整整三千兩的財物呢,他們家還沒敗落時,全部家當也不過就萬把兩而已,若這三千兩是給他們家的,他們家豈不是振興有望?真是可惜了!
唐嬤嬤就笑得越發的陰陽怪氣了:「全福夫人?還沐浴抹香露?你以為,你女兒是真嫁進咱們王府去做二少夫人的呢,呸,不過一個不知廉恥的賤貨罷了,給我們二爺提鞋都不配!你們兩個,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動手?」
那兩個被點中的粗使婆子便應聲上前,粗手粗腳的將劉純馨按到了鏡台前,再粗手粗腳的給她開起臉梳起頭來。
劉純馨這幾年是吃了不少苦頭,但到底更多時候,是養尊處優的,何況她這個年紀,皮膚本就嬌嫩,哪經得起手上滿是厚厚繭子的粗使婆子的折騰?很快臉便火辣辣的痛。
頭髮也被扯得生疼。
但這些疼痛都比不上她心裡的恥辱與絕望,連下人都敢這般作踐她,二爺與王妃娘娘恨她、厭惡她到什麼地步,可想而知,她真的能熬到生下兒子,迎來好日子那天嗎?可她怎麼覺著,自己沒有未來了呢?
劉姨媽在一旁看著女兒被羞辱被折騰,心也是沉甸甸的直往下掉,二爺這般厭惡女兒,晚上今晚上不肯與她圓房怎麼辦,若二爺不願意碰她,她的日子只會更艱難,更別說為自己求情了,那她豈不是,就這幾日就會被送走了?
一時劉純馨開完了臉梳完了頭,好在總算鳳冠霞帔都有,劉姨媽與劉純馨雖知道這只是為了睿郡王府的臉面,心裡多少也得到了幾分安慰,升起了幾分希望來,尤其是劉姨媽。
就像簡潯那日說的,夫妻一體,只要成了親,馨兒的體面,便也是二爺的體面了,二爺就算為了面子,也不至於公然的給馨兒難堪,至少面子情兒還是要做齊全了的,那馨兒就還要翻身的希望,就是自己,要怎麼才能拖到馨兒翻身那一日呢?不然,今晚上她就開始生病?總不至於她都臥病不起了,二爺還要堅持將她送走罷?!
很快外面響起了原本以為不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