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暴戾太子後我跑了 第 74 章(你壓我頭髮了...)_頁2
從前的李綢兒萬分厭惡自己的女兒身,她想著若自己是男兒的話就不會辜負父親的期待了。
可現在的李綢兒突然想通了。
女兒身無法改變,她為何要厭惡自己的身體?憑什麼有些事情只有男兒才能做?因為小時身體不好,所以父親便教她習武,強身健體。她也有武藝在身,她也熟讀兵法,能操縱千軍萬馬。
小時候跟父親玩沙盤,她雖敗的多,但也不是沒贏過。
父親常常誇讚般的感嘆,「若是男兒身便好了。」
男兒身,男兒身。
李綢兒突兀笑了出來,外頭那些男兒身又有什麼用?他們只知鬥雞遛狗,紈絝敗家。
她便是用女兒身都能打的他們跪地求饒。
李綢兒翻了個身,腦子突然非常的清醒。
她伸手摳著被褥上的繡花紋路,她想起自入承恩侯府後,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每日裡喝藥,那碗藥裡頭……
李綢兒深吸一口氣,從床上坐起來。
她並非不知道,只是不願意相信。
枕邊人,她的愛人,她少女時代變成現實的夢,到現在終於支離破碎,無法修補。
她單方而的努力在鄭峰看來就是個笑話。
回顧過去,在鄭峰身邊的李綢兒智商被急速降低,可一離開鄭峰迴到定遠侯府,李綢兒的心平靜下來後,諸多蛛絲馬跡紛紛浮現。
鄭峰跟鄭濂時常躲在書房內竊竊私語,鄭峰總是出去結交一下大臣的兒子。
他說他厭惡現在這樣污濁的朝政,可眼裡滿滿都是野心。
是了,野心。
從前的李綢兒被自己的夢幻愛情蒙蔽,察覺不到鄭峰眼裡潛藏著的野心。可現在,她突然就看到了,看到了那些從前被自己故意忽略的事實。
那日裡,她是吃了奶嬤嬤送來的燕窩湯然後才入的宮。
她覺得自己身子昏沉,被鄭峰扶著到了某一處地方歇息。那個時候屋內還沒有香,那份香……是鄭峰點的。
定遠侯已經走了,李綢兒又哭又笑,她娘端著藥碗進來的時候看到自家女兒這副模樣,登時就被嚇住了。
「綢兒?綢兒你沒事吧?」定遠侯夫人趕緊放下藥碗奔過去將人抱住。
李綢兒伏在定遠侯夫人懷中痛苦,她緊緊拽著自家母親的衣襟,像是終於找到了靠山一般。
「兒呀,你這是怎麼了?」
李綢兒搖頭,從前她並沒有感覺到生活的壓力和困苦,那是因為父母為天,替她擋住了。可現在,她只是窺見了現實一角,就被打擊的體無完膚。
枕邊人,是算計自己的惡魔。
她傾心的丈夫,從一開始就在利用自己。
或許那次初見,那次令她完全傾心淪陷的英雄救美都是騙局之一。
謊言,從一開始她就生活在鄭峰替她編織的愛情謊言裡。
那麼,鄭峰娶她到底是為了什麼?愛她嗎?肯定不是。那麼她身上到底有什麼是他渴求的?
李綢兒抱著自家母親,細心冥想,突然,她明白了。
「父親呢?」李綢兒急問母親。
定遠侯夫人道:「正在書房內跟安定說話呢。」
書房?書房!她要去書房!
李綢兒站起來,母親趕緊攔住她道:「你身子還沒好?要去哪啊?」
「父親,我要去找父親……」
「你都這麼大的人了,生病了還要找你父親?」定遠侯夫人無奈。
李綢兒知道跟她母親說不通,直接奔出了自己的院子往書房去。
書房在定遠侯的院子裡,離李綢兒的不遠。李綢兒一路疾奔過去,風吹得腦袋疼,她而色蒼白,唇色也白,整個人看起來憔悴至極。
藥物反應還沒過去,李綢兒奔出一段路後明顯感覺體力不支且渾身惡寒,想吐又吐不出來,腦袋更加疼了。就像是有人用鐵棒子撬開她的腦殼,然後硬生生從兩邊撕開一樣那麼可怕。
腦袋越疼,李綢兒就越清醒。
鄭峰太狠了,這個男人真的太狠了。
她陪了他這麼多年,甚至還期望替他生兒育女,跟他共同建造